因為她同那些生靈在一起,受了福澤的他們才會如此。
怪誰?
誰都怪不了了這下。
許夏等到人清醒幾分後,就帶着她上了岸。
第一次張開翅膀的時候,羽尖不能浸水。
白蘭月逐漸睜開了眼,翅膀徐徐張開,潔白的羽毛泛着淡金色。
許夏眼中有些羨慕,那本是她尾巴的顔色,隻可惜到後來沒了那光澤。
“吾……為神。”
白蘭月眼中泛着金色,竟是下意識說了這麼一句。
“恭喜,别亂動。”
許夏将身上的水漬除盡,然後這麼說着,一點點纏上了眼前的這位天使一樣的新生的神。
沒有觸碰到她的翅膀,許夏小心翼翼将她身上最後一層污垢蕩滌幹淨。
“你該走了。”
許夏的聲音多了不少情感波動,就好像身上那束縛她的神性消失不見了一樣。
“我送你。”
白蘭月想說什麼,卻被那人按住了想張開的唇瓣。
“不要說,神的話,是神谕,每一個字,都可能會導緻後果。”
“我送你一程,然後就要你自己學會張開翅膀了。”
許夏的手按在了她的後心,翅膀的根部。
暖意從身後傳來,白蘭月突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力量,就好像之前吸收晶核吸收到了極緻一樣,但這能量更加純粹。
翅膀張開,白蘭月無意識地扇動着翅膀,飛了起來。
“去吧,去到雲層之上,傳承記憶會保佑你的。”
許夏給她的不僅僅是力量和信仰之力,還有那多少年的記憶。
白蘭月将眼淚忍了回去,最後看了眼許夏,轉頭向高空飛去。
許夏接住了那落下的一片羽毛,就這麼待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動靜說小也不小,施深沒多久就趕了過來。
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離了水不知多久的許夏身上已經有些開裂。
剛到了許夏身邊想将她抱回水裡卻突然被制止了。
“手。”
許夏說着,語氣中帶着毋庸置疑。
施深心裡有了些預感,想反抗卻突然被許夏給控制了。
堕神也是神,哪怕是主角想臨時控制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将那羽毛拿過來,許夏摘下了眉心的鱗片。
白蘭月接收了那些記憶,自然知道這片天地的問題是什麼,所以她将第一片褪下的羽毛留了下來。
一片羽毛,一枚鱗片,分别被按在了施深兩隻手的手背上。
開合為生,向死而生。
集合兩任生靈之神的神性,她在造神。
施深最初是被控制得動彈不得,随後是因為身體的異變。
許夏看着這個反過來掐着自己的小孩,眼中是釋然。
她看得出施深還在抗拒。
“沒有神會接受自己變成堕神的,殺了我,結束這個荒唐的時代。”
原本,當新一任生靈之神出現之後,她就會逐漸失去神性。
失去神性的她面對這麼多傷疤會有什麼别的結果嗎?
還不如讓她成就施深一把。
“動手,殺了本座,成神除了傳承之外還有一條路就是弑神,走出你自己的殺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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