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他才突然意識到什麼:“對了,你說她眼看着沒了前程,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來,我就不得不把卓敏淇的情況大緻擇要說了一下。
他聽完之後,搖頭歎氣:“雖然已經是現代社會,但還是女怕嫁錯郎啊……”說到這兒,他摟住我,在我額邊吻了吻,低聲說,“寶兒,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苦!我會去割包-皮,保證盡量清潔;如果我們不打算要孩子了,我會去結紮。你知道男人也可以結紮吧?男人結紮後遺症比女人小,結紮手術好像也隻有一點點辛苦,但就算是一點點的辛苦,也由我來受吧。”
我和他當時根本沒有過那種關系,所以從來沒聊過這麼深入的話題。
他這番話也完全沒有針對性和其他緣由,因為我一點都沒有提到我表姐和表姐夫的那番不愉快。
他是完完全全自動自發地,去這樣為我考慮。
我的臉一下子火燙得不像話,一時間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若不是之前跟表姐聊過,無知的我都無法領會到他這番承諾中包含着多深多濃的愛意……
我原以為已經好得不能更好的表姐夫,原來還是不如我男朋友……
我原以為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的幸福女人,原來竟然可以是我自己……
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我要被幸福淹死啦!
第16章
卓敏淇就這麼到了江睦荻的Moody’s。
此時她和樂新的關系不但并未像我所希望的那樣慢慢淡化就等有一天分了,甚至因為……
記得我前面說過我們小區離學校這塊挺遠嗎?
卓敏淇現在在酒吧上班,往往要到後半夜才能下班回家,她自然而然就搬了出來,就近租了套房。
這下好了,那個樂新也就搬了過來,倆人住在了一起,眼瞅着就往結婚的方向奔了。
看我着急,江睦荻也隻能好言相勸:“各人有各命,敏淇這選擇确實很不明智,可就算你是她親媽,這會兒也管不了了,隻能随緣吧。”
對此,李暮崖的解釋則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倆高配低就的女同學也沒分呢。别看這年頭了,有些人還是有從一而終的思想,也有些人不是傳統上的從一而終,而是覺得沉沒成本太高,都付出這麼多投入這麼多了,放棄就虧了,還是等一個對方變好、讓自己幸福的奇迹比較劃算。”
我放下手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甚至不知該怎麼去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換成我自己,發現錯了,是亡羊補牢及時止損,還是一錯再錯指望觸底反彈原地翻盤?
現在這麼想是旁觀者清,可如果有一天自己真變成了當局者,恐怕就沒法這麼掰開揉碎把問題想得簡單明了了。
大一的暑假,李暮崖當然又回來了。
那個暑假發生了一件讓我永生難忘的事。
李暮崖一個人帶着個遊泳圈——就是那種很彪悍的黑色汽車輪胎,主要是用來給他扶着借力、以及放裝着随身物品的防水袋用的,從我們市區順江漂流,一路遊到百公裡以外的一座古鎮……
這事他也沒跟我說,我是當晚看到他發的朋友圈才知道的。
他的文字寫道——
生活中的不如意讓我想開始一段苦旅,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内最苦的那種。
這雖不是懸壺濟世的良藥,也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但它似乎是一種速效的證明,能壓制住自己無處不在的沮喪和自我懷疑。
或許擺出熱血的姿态,至少能讓自己更有信心去與那道跨不過去的坎繼續共處。
那麼,就出發吧!
配圖是出發前的潦草準備,半途中靠岸休息時滿頭滿臉濕淋淋的水珠——不知是江水還是汗水,被曬得紅腫、大約明天就要變得更為恐怖的皮膚,以及抵達終點時的風景。
我憋了一路,好不容易熬到下了江睦荻的車,一邊往小區大門走一邊氣急敗壞地給李暮崖打電話:“你怎麼回事啊?不要命啦?人家遊這麼長距離都是有船跟着保護的,你就這麼裸着上了?别的不說,江上多少地方有暗流漩渦啊,還有那些機動船,據說靠近是會被吸到船底的,你水平是有多高啊,這麼不把安全當事兒?!”
他在電話那頭呵呵笑了起來,聲音聽着還有些疲憊:“我知道自己沒事,我十二歲就有渡江經驗啦!不過你這麼擔心我,我很受用,說不定我會上瘾的,以後就經常找點這樣的事來挑戰自己,順便沖你求關注?”
我氣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随便你!你的命你自己不珍惜,誰也沒法替你看着!你别指望我為你愧疚一輩子,我才不會為個傻子折磨自己呢!”說罷就把電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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