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很高興,讓奶奶幫忙燒火,她去吃早餐。
母親也不理她了,事情已經差不多。到了炸煎堆這一步,孩子除了燒火,也幫不上什麼忙。
奶奶看見擺滿了的煎堆,笑着說:“今年煮了有五鬥米吧?”大兒子家每年都煮差不多。
母親拿着用竹子自己削的,超長筷子伸進鍋裡,看氣泡情況,說:“今年煮了六鬥。”
奶奶說:“孩子大了,能吃多了。”她家也是這樣過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
二春把東西洗好放院子晾着,小春洗幹淨手後,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二春說:“爸爸昨天不知道多晚睡?”
小春說:“找他幹嘛?”
二春說:“我想吃芙蓉肉,讓他去買豬肉。”
哎呦,小春一拍腦袋,是啦,忘記了買五花腩。
她說:“我也不知道,昨晚跟你一起睡的呢,你去喊他起床。”
二春上樓去喊父親了。
小春從冰箱把昨天腌的小魚拿出來,瀝幹。
無論二春怎樣叫,父親都不肯起床,二春不滿地下樓說:“阿爸不肯起。”
小春說:“估計他們昨天二三點才睡,我去買吧。”
她拿出三叔家鑰匙,去三叔家推出三嬸的女士自行車。
二蓮姐去深圳的時候,留了一份鑰匙給小春家。
二春望着小春推自行車,奇怪的問:“你會騎自行車?”
“學校學的。”上輩子就會了。
小春檢查了一下車的情況,一切都好,但是可能太久沒有騎,車胎需要打氣。
她又去門角找打氣筒了。
哇,妹妹居然學會了騎自行車?她和母親都不會呢。
小春打着氣,時不時捏捏輪胎,覺得差不多了,就騎上去踩了一圈。
二春驚喜地笑着說:“哇,好棒,我也要學。”
女士自行車比二杆自行車矮多了,适合她們這些一米五出頭的姑娘騎。
小春現在一米五四,二春一米五八了。
而且二春要進發育期了,飯量都大了很多,補足營養,多點做拉伸運動,估計以後可以一米六二以上。
她上輩子才一米五二。
小春停下來說:“我先去買豬肉,一會回來教你。”
二春把錢包交給妹妹,說:“你快點回來啊。”
“OK。”小春騎着車去鎮上了。
二春回到廚房,母親已經煮好了第一鍋煎堆了。
她首先把幾個出鍋的煎堆,擺放在碗上,再加一雙筷子,供奉在廚房竈王爺前面。
等全部炸完煎堆後,再拿起來吃,年年都是這樣,問不出原因,隻說這是習俗,世世代代都是這樣。
她看見二春,問:“三春去哪裡了?”
二春說:“她騎車去買豬肉了。我們一會炸芙蓉肉。”
母親用漏勺壓一壓鍋裡翻騰的煎堆,說:“别弄壞了你三嬸家的自行車。”
她聽見孩子去隔壁搬自行車了。
二春不說話,大人就是這樣,怕孩子搞麻煩,也怕自己麻煩到别人。
她看了一下奶奶身後的柴火,就出去院子裡搬了一些過來。
鍋裡煎堆已經變得金黃色,非常漂亮。母親用漏勺再壓了一下,看看膨脹情況,嗯,這鍋煎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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