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遒肅其骨,令!”
涎液同樣是液體,沈鴻魚靈活地省略了前半句法咒,直接将涎液凍成了大大小小的冰碴子,叮叮當當地落了一地。
楊客信點頭:“年輕人思路還挺靈活的。”
凝水成冰的法術對大部分新生而言還有些超綱,但同窗裡從來少不了會提前預習後續功課的上進份子,陸璧迅速從沈鴻魚那裡得到思路,把操縱的水箭改成了冰箭。
“……”
最好的防守從來就是攻擊,朝妖怪噴水,就算被一翅膀扇回來,也頂多算是把沐浴和洗衣服的時間提前合并到了一個不合适的地點,但扇回來的要是形狀銳利的冰塊的話,就很讓包圍飛涎鳥的小真人們為自己之前在輕身術上的集中鍛煉感到慶幸。
飛涎鳥力氣極大,碎冰飛馳之時,竟帶起了銳利的破空之聲,越知涯胼指點去,輕聲:“禁其行。”
“彼諸不良,止于丘阿,令。”
“停駕不驅,滞于樊圃,急急如律令!”
為了避免年輕人被反彈的碎冰傷害,及時做出反應的不隻有某過去式人仙,還有井雙燈與楊客信。
他們三人在咒語上的選擇,完美體現了仙門術法的多樣性。
楊客信看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眼,提醒:“你的法咒很不規範。”
——從感受靈力,利用靈力修煉,到可以順利驅使靈力,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從課堂上千奇百怪的意外就可以看出,對于初學者而言,他們的施法狀态是非常不穩定的,所以在實踐中,必須遵循一些既定的規則,比如結尾時的“急急如律令”,當然等到足夠熟練以後,可以簡化成單字,所以楊客信對井雙燈沒意見,隻專門把越知涯拉出來教育。
“青帝曾言,初學者在施法上不可過于随性,否則容易誤人誤己。”
道理很對,師兄的語氣也足夠語重心長,但聯系起出發時的叮囑,越知涯還是趕緊開口,沒給對方把扣除實踐分數的意圖給表達出來的機會:“我看碎冰已經被師兄給停下了,就沒把法咒念完。”
楊客信恍然:“咦,原來是這樣。”頓了頓,又道,“還有一事,你選擇的法咒太簡單了,所以展現出的力量就不會太強,就算念完,也未必能阻止碎冰砸到
其他小友身上,要切切注意。”
越知涯:“……楊師兄所言有理。”
井雙燈作為在場中除了青帝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剛才的碎冰都是被誰給成功阻止的修士,選擇了沉默是金,将可能的野史從源頭徹底杜絕。
另一邊,圍堵着飛涎鳥的小真人們被揍得節節後退,魏弼忽然越隊而出,向飛涎鳥靠近,他手裡抱着一根木棍,靠着輕身術淩空躍起,自下而上朝着妖怪的頭部打去。
意識到危
險的飛涎鳥用力撲扇着翅膀,想要掃開魏弼,秋夢刀注意到同窗身處危險之中,再次催動藤蔓,将飛涎鳥短暫地困住了一瞬。
魏弼沒有辜負同窗創造的機會,立刻用盡全身之力,将木棍砸在妖怪的後頸上。
“哐!”
魏弼的雙手發麻,虎口也被震裂,他感覺自己所擊打的并非血肉之軀,而是堅石與金屬,光是反震之力,就把他重重彈到了巨木之上。
“凱風自南,援其以習習,令!”
沈鴻魚及時召出一道柔風,水波般細密地包裹住同窗的身軀,減緩了魏弼身上的沖擊力。
魏弼感覺喉嚨裡傳來一股鐵鏽般的甜腥氣,他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對飛涎鳥造成傷害,但是迅速意識到,經過剛才那一下,這隻妖怪的兇性已經被徹底的激發了。
楊客信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袖子輕輕一拂,把所有還想着往上沖的師弟師妹給從一線揪回來。
對自己輔助定位有着清晰認知的褚冉看着就差嗷嗷叫的師弟師妹們,一時間有些茫然——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莽了嗎,他記得從心明明也算崇吾的門派傳統啊?
“雷禦殷其——”
楊客信剛開始念誦雷咒,忽然看見一抹帶着寒意的水色從他視線中飛速閃過,幾乎就在一瞬之間,原本狂暴掙紮的飛涎鳥忽然痙攣了一下,從半空中墜落。
越知涯一個翻身從鳥背上利落地躍下,随手丢掉那片已經被染紅的尖銳碎冰。
楊客信:“……”
其他同窗:“……”
井雙燈默默看了某位過去式大能一眼,希望對方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合适的理由。
“越道友你這是——”
越知涯一本正經:“隻要順着骨骼和肌肉的走向攻擊,就很容易穿透妖怪的軀體。”頓了頓,确認道,“是這樣吧?”
越華蕪一向善解妹意,不管是否真的理解,當下用力點頭:“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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