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約好來日再聚,就此告辭而去。
因為彼此交換了情報,因此幾人離開的分外匆忙。
“公子!”等幾人走了,那梁姓青年對着門口招了招手。
“何事?”那鄧家有人從洛陽那邊趕回來了,剛剛從東門坐了吊籃上城的。
自從京畿饑民四起之後,為了防止饑民湧入長安城,王莽下令封閉了長安城門,許出不許進,這政令已經執行一月有餘了,故此,進城的人,必需乘坐吊籃方可進入。
“嗯,我知道了!”青年揮了揮手。
同樣的,鄧家有人從東門進入的消息,為有心人得知了。
翌日,這次的酒局由窦姓青年做東,酒至半酣。
“鄧兄,可是有了那北邊棄地的消息?”卻是那馬姓青年忍不住,當先開口問道。
“就知瞞不住諸位兄長。”那鄧姓青年一展袖袍,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張白紙來,遞給了那馬姓青年。
一張白紙在三人手中傳了一遍,但幾人卻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來。
“鄧兄,這白紙可是西涼李氏販運的白紙麼?”還是那馬姓青年問道。
“是亦不是。”
“鄧兄,何解?”
“那西涼李氏販售的這白紙,亦是來自北方棄地,而這白紙上所錄之物,卻是那興漢鎮商隊提供給我家家奴的!”
“原來如此!”幾人當即恍然。
“這白紙之上所錄之物,按那興漢鎮商隊掌櫃所說,盡皆興漢鎮所短缺之物,若能運氣興漢鎮,必然一本萬利!”
“哦,居然如此?”
“正是如此!”
“那我等的商隊,可按此紙張所錄之物備貨?”
“某亦是如此安頓的!”
幾人又把那清單細細觀瞧一邊,為了防止錯漏,讓那鄧姓青年抄錄三份。
“三位兄長無需如此麻煩!”
“鄧兄何以教我?”
“這清單所錄之物,有南有北,足足二十多種,某是如此想,我鄧家準備其中的七種,這七種盡皆我鄧家所産之物,其餘十多種,各位兄長可按照自家出産,一一認領,若是有相互重合的,幾家分攤,如此一來,我等商隊才算是一體,否則各自為政,必然會有些許疏漏。”
“鄧兄大才,自當如此。”幾人紛紛稱贊道。
幾人雖說都是未來家族的掌門人,但終究對自己的産出所知有限,當即招了自家的家奴掌櫃來,就在堂下一一商議,幾人就在堂上邊談邊飲。
不多時,四家的掌櫃就已經商議停當,把最終的貨物清單報了上來。
其中洛陽鄧家果然認領了其中的七種商貨:丹參、杜仲、山萸肉、天麻、黃姜、銅、硝石。
京南窦家能提供五種商貨:灰鉛、茶餅、桑種、蠶種、首烏。
山東梁家能提供六種:硫磺、海菜、金銀花、黃芩、桔梗、銀杏。
隴西馬家能提供五種:闆藍根、黨參、黃芪、當歸、柴胡。
清單是四家掌櫃妥協而成的,自然沒有重合之處,至于數量,無論各家在長安及附近有貨無貨,則各自量力而行,幾人當即約定,即日起準備,十五日後商隊于北門集合,而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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