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電影結束已經接近十點鐘,陸澤沒讓邱海送他回家,而是自己慢悠悠的溜達着回家。
夏日夜晚的風有些涼,陸澤把外套拉鍊拉高擋住半張臉,一陣風吹過,陸澤仰頭伸出手指感受着,他自言自語:“你有經過陸楓嗎?”
樓下新開了一家蛋糕店,已經準備要打烊了,陸澤推開門進去,店員用甜美的聲音跟他做着介紹,陸澤随手指了一個蛋糕,付錢走人。
陸澤打開門,說:“我回來了。”
屋裡黑着,沒有人回答,陸楓還沒回來,陸澤打開手機,十點半,沒有陸楓的信息。
他也沒有開燈,借着窗戶透過的光坐到沙發上,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陸楓不許他抽煙,他就沒再抽過,隻是習慣了裝着打火機。
借着窗外的月光,陸澤把蠟燭插在蛋糕上,一根根點燃,十八根蠟燭的火光跳躍着,照在陸澤的臉上,他臉上有晶瑩劃過,又沒入黑暗中。
蠟燭燃盡,陸楓還是沒有回來。
陸澤抱着腿窩在沙發裡,微微的抽泣聲從黑暗裡傳出,又聽不真切,周圍很黑,也沒有人。
不會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聽見。
仿佛過了一整個世紀,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随即啪的一聲,客廳的燈亮了。
陸澤縮在一起,桌子上還放着一個沒有動過的蛋糕。
陸楓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五十,還好趕上了,他過去把蛋糕放下,輕輕拍了拍陸澤。
陸澤迷糊着醒來:“你回來了。”
“嗯,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陸澤笑笑:“沒關系。”
他在笑,可陸楓覺得,陸澤像是要哭了。
陸楓把把桌上那個蛋糕推到一邊,将自己買的蛋糕打開,插好蠟燭點燃,說:“生日快樂陸澤。”
“謝謝。”
“許個願吧。”
陸澤對着蠟燭許了個願,然後把蠟燭吹滅,時鐘剛好劃過十二點。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說了沒關系,你工作忙,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麼都要你哄。”
“許了什麼願?說吧,我都幫你實現。”
“說出來就不靈了。”
陸楓說:“好吧,那我們來切蛋糕吧。”
兩個蛋糕被連吃帶抹的揮霍完,鬧完時間已經很晚了,陸澤作為高三黨需要好好休息,陸楓推他去洗澡,等陸澤洗完澡出來,陸楓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陸楓應酬時喝了酒睡的很沉,他也是極力推了接下來的酒局才勉強趕回來的,陸澤走過去,輕聲叫:“陸楓,陸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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