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白光晏老神在在地豎起手指,拽起陸柏川,施施然往外走。到了門邊,他突然回頭,沖林佑眨眨眼:“最近小心。”
他倆來去匆匆,轉眼屋子裡又隻剩下一家四口。
小女鬼安安靜靜地躺着,林饞饞也非常識相,默不作聲縮回箱子裡。可兩人早沒了做|愛的興頭,餘笑瀾起身,按着他:“你坐會兒,我去收拾。”
林佑替女鬼掖掖被子,小姑娘大概鼻子不通氣,難受地直哼哼。林佑猶豫了一秒,擡手摘下她歪歪扭扭的口罩。
口鼻歪斜,舌頭吊在外面,是被人生生扼死的模樣。他原本覺得這模樣恐怖,此刻,心裡卻有點涼絲絲的疼。死人沒什麼可怕,人間才是修羅煉獄。
林佑擡手把她淩亂的發絲捋開,很自然地摸摸額頭。哈,鬼怎麼會發燒呢,他自嘲一笑,放下手,開始整理客廳的滿地狼藉。
“……最新進展。七年前,高校女生惡性自殺案件,竟取得突破性進展。女子輕生原因疑似未婚先孕,腹中胎兒與導師有關。醫院翻新資料室發現數本檢查記錄,證據确鑿。下面,讓我們連線本台駐B市記者……”
林佑一愣,轉頭,隻見電視裡,女記者正追着一個風衣口罩的男子。那人雖少年白頭,卻向來神采奕奕,此刻,狼狽不堪地躲閃鏡頭,看起來竟像是未老先衰。
他被人潮擠個趔趄,險些栽個狗吃屎,神情激動,猛然轉身,把離得最近的一個女記者用力搡開。女記者後退兩步,被電線絆到,不知所措地坐倒在地,絲襪破了,滲出鮮血。
衆人靜默一秒,旋即群起而攻之,話筒拼命向前遞去,閃光燈亮成一片。
文徵口不擇言,怒罵:“空穴來風的事,說個屁!有證據就去警局,沒證據造謠,行啊,咱們法庭上見……”
餘笑瀾不知何時回到客廳,随手關了電源,掐斷嚣張的叫罵,有些擔憂地看向林佑。
林佑臉色如常,淡定道:“陸柏川?”
餘笑瀾心中一定,過去摟着他咬耳朵:“嗯,我也喊二叔幫了點小忙。”
林佑任他抱着,不言不語,眉頭微皺:“如果他反咬你們一口……”。
餘笑瀾見狀,用拇指撫平他眉心,道:“别擔心,随他怎麼公關,這回絕對翻不了身。”
“……”林佑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貼着自己冰冷的臉,艱難開口道,“如果遇到困難,我願意做證。”
餘笑瀾眼角一跳,急道:“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二次傷害……”
“不是。”林佑搖搖頭,語氣平靜,“是我害了小雲。當初我若沒有逃避,主動指證文徵,或許三年後,她就不會……小瀾,我已經懦弱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
“他……有錄像的習慣。前些年,每年都會寄給我,還有許克賢。這些足以證明他做過的事。”林佑緊盯着餘笑瀾的眼眸,有些心慌,小聲道,“如今有你在這裡,我不怕了。”
餘笑瀾反手握緊他,神色堅定:“既然是你的決定……不用怕,我不會離開。佑佑,那些東西……不是你的恥辱柱,該是他的。”
林佑眨眨眼。我沒有信錯人,他想。
眼前的青年眼神堅定,似有無垠星光。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畢生所求,不過此刻而已。
他微笑起來,擡手攬住餘笑瀾,在黃昏殘陽裡,他抱緊了他的良人。
惹怒媒體的後果非常嚴重。自殺事件,毆打記者,網絡上添油加醋,迅速發酵,甚至已有陰謀論者寫文質疑女生的死因。
文徵多日閉門不出,聯系公司出面公關,B大美院被記者圍了個水洩不通。風口浪尖的當兒,另一顆重磅□□落下。
知名藝術家文叫獸從教數十年,竟又被挖出第二位受害者。這回妥妥的實錘,照片視頻聊天記錄俱在,甚至還有十年不間斷的騷擾威脅證據。
業界嘩然,僅存的幾個替文徵說話的大V也不敢再開口,憤怒的群衆口誅筆伐,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足以把它們噴死。
這位受害者的出現,就似拔起了塵封多年的浴缸塞子,流言呈決堤之勢轟然而下,更多的高校性侵受害者站到陽光下,一時間,校園風氣為之一凜。
文徵垂死掙紮,輾轉托人放出該生在校出櫃,遭到留校察看處分的黑曆史,暗示對方性取向不正常,報考自己的研究生本就圖謀不軌。
可惜,如今不再是十年前“談同色變”的時代。微博風向隻來得及往“同性戀害人害己”的方向微微一倒,就被機智的吃瓜群衆識破。
題為“禍水東引——文叫獸的公關手段”以及“蕩|婦羞辱,我們該如何看待性侵受害者”的兩篇軟文放出,徹底把人錘進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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