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心有餘悸:“是我不好,我們現在去看太醫吧,真的太危險了。”
陰山不樂意了,她吓到歸吓到,但不能表現出害怕,不然她父皇就不會讓她再碰馬了……這怎麼行?
她嚴肅道:“不能說。”
霍去病有些無奈,他大概知道表妹在想什麼,隻能道:“這可是欺君,你不想你表哥被拖出去砍了吧。”
陰山撅起嘴,不樂意了,又不能反駁。
看到馬被控制,所有人都放心下來,學院裡也有老師跟來,自然是有認識霍去病和陰山的,連忙打馬過來行禮:“長公主,大司馬。”
張陶也在旁邊,她社交不多,不認識霍去病他們,但耳朵還是好的,聽到了老師的問安……
這個年紀的公主,隻能是當今帝後的掌上明珠了,而這個年紀的大司馬……自然是那個神出鬼沒的戰神了……
陰山和霍去病因着衛昭的關系,對大漢黎民學院的老師還是很好的,還是友好地免了禮。陰山居然還無師自通地對學子們招招手,一本正經地鼓勵他們好好學習,好好鍛煉身體,要争着做大漢的棟梁之材……
霍去病面無表情,看起來十分深沉……
雖然陰山還是個小孩子,但公主的氣勢還是很足的,一番鼓勵下來,大家倒是十分感動。
霍去病讓他們繼續測試,自己趕緊帶着陰山離開了馬場。
陰山看表哥沉默,隻好沒話找話,對金日磾道:“你剛才很厲害啊,居然能跟馬匹同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策馬奔騰?”
霍去病也回憶了下剛才驚險的場景,也連連點頭:“确實,此等控馬技術,實在難得。”
金日磾被公主和大司馬誇獎,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謙遜道:“匈奴野人,會些末流小技罷了。”
霍去病一皺眉,他不算是太謙虛的人,主打的是一個實事求是,雖然他不太喜歡匈奴,但他得承認,騎馬是個重要的技術……
陰山幾天前還在思考匈奴是不是野獸,被母親教導了一番。現在剛好直接現學現賣:“聽我母親說,你們匈奴人和漢人也是同源,大夏王族的後裔,隻是跑到了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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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磾心意一動,卻依然謙虛道:“皇後睿智,我等并不記史,也不知道祖上到底是哪裡的人。”
霍去病感激道:“你救了公主,大功一件,若是有什麼願望,可以跟我說。”
他多少還是有些小心思的,救了公主自然應當報答,隻是妹妹是在自己身邊遇到危險,這報答自然也應該自己來付。
金日磾沉默了,許久才道:“是我沒有牽好馬,讓公主受驚了,不計較我的過失就好了。”
霍去病輕笑一聲,笑道:“你不用這麼小心,算了,我送你百金吧。”
陰山皺皺眉,心裡覺得表哥花多了,但又不能說自己不值這個錢,隻好心裡計劃着回宮後讓父親把錢給表哥補上。
金日磾低頭謝過了。
其實,他也想讀書。
匈奴雖然文化建設比大漢差很多,但誰讓他有個頗有見識的母親呢?他的母親是其他部落王的女兒,而他的外祖母是六國貴族逃到邊境後定居于彼處的漢人,後來被擄掠到草原。
金日磾知道讀書的好處,就是草原上沒有系統讀書的地方,隻有他的母親會教導他。
來了大漢後,發現居然普通人也可以讀書,也可以騎馬,他真的很羨慕。
但他也明白,父親死後,自己和母親要讨生活都已十分不易,實在不應該想太多。大司馬要賞賜他的時候,其實他想說自己想讀書的……隻是不敢開口罷了……
也怕這些漢人歧視他這個匈奴人……哪怕他是匈奴王族。
霍去病完全是沒想那麼多,他自己啥都不缺,也受夠了讀書的苦……更不覺得有人會因讀不上書而傷感……
為了真心感謝這個少年,他大方地決定給他百金。
随後,霍去病要送陰山回宮,再找太醫給妹妹看看,來點安神的藥什麼的,就聽到陰山開口道:“哥哥,我想看看洗澡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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