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來質問我,根本不是為了手繩,你就是為了王思纖,對不對?”
童朗還想說話,卻發現因着他們的争吵聲漸大,已經引來了教室裡剩餘的幾個同學的目光。
那群人裡,有文珈。
他歎了口氣,一把将方辰從座位上拽了起來,然後拉到了教學樓外面。
“說!你把它扔哪兒了?!”童朗死死捏着女孩的手,明明憋笑憋得辛苦,卻偏是要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方辰癟着嘴,半天才讷讷答道:“荷花池。”
話音未落,童朗就拉着她往池子那兒跑去。
有風從方辰的耳邊掠過,呼呼作響,她的手被男孩緊緊握着,任她怎麼拍打,這人都不松半分;漸漸地,方辰便也不再反抗了,隻随着他用腳步,合着擂鼓一般的心跳一路狂奔,來到了宿舍後荷花池旁的樹林裡。
周圍寂靜無聲,耳邊隻餘他們混亂的呼吸和秋蟬的低泣;地燈發射出的微弱亮光,角度詭異地照在了童朗臉上,讓他的表情顯出一絲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陰郁,與霸道。
“你、你不會要我跳下去撈吧······”方辰吓得聲音都發抖。
“不然呢?”童朗繼續兇着臉,“你把我的東西弄丢了,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不會遊泳!大不了,我給你重新編一個就是了!”方辰說着就又想甩開這人的手,但還是失敗了。
“編什麼?你以為賠個手繩就完了?”
方辰一臉委屈:這是什麼情況?她該賠什麼?
這人也要像邢覺非一樣,仗着她沒人撐腰,欺負她嗎?
心裡一氣,方辰猛地推開童朗就要走,卻反被他一把拽住拉到跟前。
然後,少年就将唇就狠狠地覆在了她的嘴上。
童朗對這種事情,并沒有經驗。
他技巧生澀,動作笨拙。這會兒與其說是在親吻方辰,倒不如說是在發洩、吞噬和占有。
可這個糟糕的吻,傳遞出的感情卻是一等一的熱烈直接。
方辰掙紮不脫,隻得被動承受,任由自己的唇舌和心跳,被這人盡數攻陷,再無一絲剩餘。
無師自通的毛頭小子,在最開始的混亂過後,似乎終于嘗到甜頭,然後找到了一點方向;他試着放慢自己的節奏,毫無章法的啃咬,漸漸就變成了纏綿的吸允與品嘗。
到最後,童朗甚至終于有空閑睜開眼睛,時不時拉開一點距離,欣賞女孩有些迷亂卻異常豔麗的臉,然後随着眸色變深,又再次情不自禁地投入這場掠奪。
此時的方辰,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被火灼了身,意識慢慢堕入了雲裡,渾身輕飄飄沒個去處;到最後,她已經徹底繳械投降,整個人軟軟地挂在童朗的臂彎裡,任他為所欲為,予取予求。
良久,冷冽的新鮮空氣再次灌入了方辰的口鼻。她像是回了神,又像是沒有,隻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孩。
“知錯了?”童朗的語氣很冷,但眼神卻熾熱。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方辰,看着她迷茫無助卻波光潋滟的眼,看着她有些紅腫但異常嬌豔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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