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咯咯”嬌笑,整間宅院都是她的笑聲,她手裡一根紅綢帶,一端自己握着,一端系着項雲黩,提線木偶似的牽着項雲黩進了喜房。
她有意挑釁阿嬌,自己把屋頂變沒了,讓阿嬌能從上面看進屋中,看他是怎麼挑了她的蓋頭,又是怎麼一起喝酒吃菜的。
女鬼勾臉畫眉,喜服變作了戲裝,唱戲給“項雲黩”聽,“項雲黩”歪在榻上搖頭晃腦,那模樣跟剛剛的錢二差不多。
阿嬌知道那是假的,項雲黩豈有這麼蠢,但她十分氣不過,竟敢動她的金屋。
不就是破虛幻嗎,等她把這幻境破了,把這女鬼揪出來揍一頓才能解氣,她剛剛竟然還可憐她!
阿嬌輕飄飄落到地上,轉到了堂前,剛剛還看見錢二跟着道士,這會兒就看見他一個人又靠着欄杆聽戲。
戲台上分明沒人,錢二卻跟着不住打拍子,聽戲聽得眼眶泛紅,吸了吸鼻子,拿袖子抹一把眼淚,看這蠢乎乎的模樣,阿嬌上去就是一巴掌:“醒來!”
錢二被這一掌拍醒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又站在小戲台前:“姑奶奶,錢道長呢?”那道士也姓錢,已經被錢二認同宗,非跟人家扯上關系,還指望着道長能照顧照顧他。
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靠小姑奶奶。
阿嬌“啧”一聲:“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生氣了,我要揍她。”雖然阿嬌沒打過架,但她還有楚服呢。
“哈?”錢二呆如木雞,小姑奶奶真是語出驚人,吓掉他的下巴。
阿嬌可不是随便說說,動她金屋就是動她投胎的根本,死磕才算完:“你聽了半天戲了,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來路?”
錢二還真把這事兒湊了個七七八八,他人雖貪财油滑,但也有幾分機靈勁兒,他告訴阿嬌:“這正在辦喪的白老太太是正妻,也就是大奶奶,這個……在辦喜事的二姨奶奶是小老婆。”
小老婆?阿嬌沒聽說過,可這形容實在傳神,怪不得她鬼鬼崇崇的,就會玩些不入流的把戲。
這是錢二聽賓客們議論的,二姨奶奶那是京城有名的“玉堂春”,被白大爺花一萬塊現大洋贖了身,讨回家當二房。
白大爺還特意為她在家裡搭了個小戲台,讓她時不時裝扮上,唱給他一個人聽,兩人恩愛非常,據說每天一早,西廂中正對着白大奶奶屋子的窗便大開着,老爺就在窗前為二姨奶奶畫眉。
錢二搓着下巴:“這玉堂春都這麼風光了,把正妻死死壓了一頭,怎麼死後還不消停呢?非在白老太太的喪事上辦喜事?”
這既然是玉堂春的幻境,話自然都是偏着她的。
阿嬌斜了錢二一眼:“蠢材,能讨一個小老婆就能讨一百個小老婆,她才排到第幾啊。”後面又有新人了呗。
錢二趕緊拍馬:“有道理,小姑奶奶有道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既然是玉堂春特意造就的幻境,那肯定是為了氣白大奶奶的,她把她最風光的一天不停的重演給白大奶奶看。
阿嬌很是生氣,憑什麼大老婆要被個小老婆欺負,她決定把白大奶奶找出來,兩鬼一起揍這個女鬼一頓。
阿嬌輕輕觸動血玉,用神識催動楚服。
錢二眼看着血玉大放紅光,裡頭仿佛有活物在動,咽了一口唾沫,原來小姑奶奶這塊玉真有講究。
楚服破除迷障,一路帶着阿嬌走到柴房。
錢二緊緊跟在阿嬌身後,生怕被她甩下,等一回神又跑戲台邊上去聽戲,把符紙揉成兩團塞在耳朵眼裡,聽不見鼓樂聲,他這才能堅定跟着阿嬌走。
柴房十分破敗,裡面堆滿了茅草木柴,阿嬌伸手一揮,茅草木柴被吹走,露出裡面厚厚蓋着的一付棺材。
棺材上貼着一張白紙,上面寫着白老太太的名字。
白老太太的喪事這麼隆重,連棺材都是楠木的,錢二還對那付棺材闆估過價,這個價錢能在江城買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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