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可能是有些受涼了。綠荇,你去廚房端碗姜汁紅糖糖水過來,我飲了,應該就無事了。”明珞打斷她的話,一邊出聲吩咐,一邊就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簪子,緊緊的握在手中,那簪子上的白玉花瓣緊緊刻進她手心,傳來一陣刺痛,她才慢慢清醒了些。
名喚綠荇的丫鬟聽言不疑有它,又看了看明珞的面色,心中擔心-也不知是擔心明珞是真病了多些,還是擔心明珞今日去不了宮中多些,忙應了聲“是”就退下匆匆去廚房拿姜汁紅糖糖水了。
明珞打發了綠荇,這才手撐着梳妝台慢慢起身,再行到了床邊,無力的躺了下去-她剛剛還在毒酒發作的劇痛中昏死過去,可一眨眼醒過來卻變成了現如今這般-重回到了她十五歲的這一日,可她口中似乎還殘留着毒酒的苦辣之味,腹中那鑽心蝕骨的劇痛也隐約還在,全身更是無力-她隻覺得頭疼欲裂,十分混亂,此時也隻能躺下先緩解身體的不适,才能勉強集中精神去梳理現在的情形。
進宮,肅王,白玉簪子這一日哪怕隔世,明珞仍是記得的。
因為就是今日,她被太後姑母特意召到了宮中,見到了肅王趙铖,并且如家族和姑母所願的被他“一見鐘情”,然後不久後姑母就下了懿旨,将她賜婚予肅王為肅王妃。
也是她那記憶中一世所有悲劇的開始。
她想,難道是自己心結太深,被毒死後心有不甘,又回到了初初還尚未遇見肅王的這一日嗎?
她慢慢伸出右手,那支宮中禦賜的上等白玉梅花簪子猶攥在手心,她握緊,慢慢往左手手腕上劃去,一道尖銳的疼痛傳來,雪白的手腕上便立時出現了一道血痕,然後一滴血珠滾下來-這真實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覺才讓她确認,自己真是回到了這一日。
她十五歲的這一年,這一日,此時她還尚未入宮,尚未見到肅王趙铖,被他“一見鐘情”。
“姑娘,姜汁紅糖來了啊,姑娘,您的手,這,這是怎麼了?”
綠荇端着姜汁紅糖入了房間,先沒看到明珞,及至目光轉了一圈,才發現她躺在床上,剛想招呼了明珞起身用姜湯,就發現了明珞手上的傷痕。
明珞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痕,随意的笑了笑,輕聲道:“不過是剛剛不小心劃了下,不礙事的,你拿了上回姑母賜的白玉生肌膏過來給我抹上一抹,很快就好了。”
綠荇忙應下了,将姜湯放到桌上,急慌慌地又去轉身去取那白玉生肌膏-姑娘家的肌膚就是另一張臉面,必不能留疤痕的,更何況她們姑娘是要嫁去肅王府為肅王妃的,更不得輕忽-就算不是嫁給肅王,太後和老夫人那般寵愛姑娘,也定會給姑娘尋個人中龍鳳的。
綠荇去了,明珞就自己爬起了身,從桌上端了姜汁紅糖,慢慢飲了下去,一來她需要這熟悉的甜膩辛辣的口感去刺激自己,确認現在情況的真實性,二來,她記得,今日這後面可還有不少的事情,她總得有體力才能好好去梳理清楚。
一個時辰後。
先時明珞讓綠荇給自己上了白玉生肌膏之後就打發了她,睡了一個時辰,再起身時,身體狀況就明顯好了很多,此時對自己身處的環境,對自己現在還隻有十五歲,尚是待字閨中的感覺也真實了許多。
實際她醒過來之後,再回想過去那些成為肅王妃後反複煎熬的日子,最後肅王登基為帝,自己卻被肅王的姨母淩太妃一杯毒酒送上西天的一生反而更跟做夢似的,隻不過那些事情曆曆在目,痛也是痛徹心扉,絕望也是入骨入髓,毒酒的滋味尚在咽喉,否則,她還真當自己隻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
綠荇服侍着她起身,一邊接過小丫鬟手中遞過來的熱熱的手巾給明珞淨面,一邊就絮絮叨叨的說着話。
她道:“姑娘,您身體不适,老夫人那邊已經打發了好幾撥人過來看您,大夫也來過了-隻是不好打擾姑娘歇息,就還在老夫人那邊說話,老夫人還傳話說,若是姑娘您醒來還是不舒服,今兒個就派人跟宮裡說,先不去宮裡了。太後娘娘若是想您想得緊,等過兩日您身體好了,定會再接您去宮裡住上一段時間的。”
說到這裡她抿嘴偷偷地笑了笑,低聲道,“雖然這樣姑娘今日就見不到肅王殿下了,但肅王殿下這次回京平定了反賊叛亂,京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奴婢聽說殿下短時間内應該都不會離開京城去藩地的,這樣姑娘住到宮中,說不定反而可以常常見到殿下呢。”
明珞的臉色數變。
她原本的确是打算借病先避上一兩日,待她身體狀态完全恢複,也将所有事情好好捋清楚想好後面該如何行事之後再去宮中的-入宮這事她知道是不可避免,總要面對的,可是綠荇這話卻是提醒了她,姑母一向疼她,若是她病了,定會派禦醫過來,再等她稍微好些,就會接她入宮去小住上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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