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德和菲利普紛紛停下來不打了。
本來他們就不該在小雌性面前施展暴力,此刻對着零九的眼神,心裡再有火也打不下去。那懵懂又好奇的眼神簡直像在觀察什麼沒見過或者值得研究的事,甚至像認真學習的幼崽,而他們就是給幼崽示範鬥毆的不良老師。
失憶的零九的确沒見過打架,也的确在觀察和研究,可惜兩人才打了沒多久就不打了。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打架,也不明白為什麼又突然停止,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人類真的很複雜啊。
下一刻零九又因為自己會說‘人類’這個詞而困惑起來,就好像自己不是人類一樣。他一邊想着一邊坐回之前的椅子上,兩個打完架的獸人也跟着灰頭土臉地坐了下來。
兩人誰都不願意走,所以就這樣靜靜地守在零九身邊,大概是覺得臉上挨了好幾拳的哈羅德看起來比較慘,或是記憶深處仍然殘存着對哈羅德的印象,零九竟主動對哈羅德開口道:“疼嗎?”
獸人皮糙肉厚,痛覺也沒那麼敏感,這點傷對哈羅德來說其實不算什麼,但為了換取零九的同情,哈羅德違心的說:“有點疼。”
零九盯着哈羅德的臉看了一會兒,朝對方伸出手,在淤痕上按了按,“是這裡疼嗎?”
他的記憶沒了,但力量還在,而且此刻的他不懂得控制自己的力量,倒是把哈羅德原本不疼的地方給按疼了。哈羅德卻搖搖頭,“不是。”
于是零九換了一個位置,“這裡呢?”
感覺到疼痛的同時,哈羅德也感覺到了小雌性指尖微涼的溫度和柔軟的觸感。這算得上是甜蜜的折磨,哈羅德的嗓音不自覺地發啞,心跳也變快,“……不是。”
零九便又換了個位置,觸感随之越來越強了,哈羅德的心跳變得更厲害,臉皮都跟着發紅。他努力地繃着臉,忍住握着小雌性的手将他一把摟進懷裡的念頭,有些結巴的說:“不、不是。”
——哈羅德是打定主意一直說不是了,因為似乎這樣說,零九就會摩挲着他的皮膚找下去。他就如木頭一樣僵硬地坐在那裡,貪戀地感受着小雌性摩挲過他皮膚的手指,整個人像被塞進了蒸籠一樣熱到不行,多種情緒在胸口|交織和翻湧。
零九幾乎把哈羅德整張臉摸了個遍,哈羅德終于沒再說不是,而是抿着嘴點了點頭。
他不能開口,因為一出聲就是不正常的啞音,心跳幾乎已經快到忍受不住。同樣忍不住的還有又氣又妒的菲利普,甚至主動跟零九道:“阿九,我也很疼。”
菲利普身上的确有點疼,但他的臉上幹幹淨淨的什麼傷也沒有。哈羅德在皇家長大,從小就習慣了那些遮人耳目的勾當,打人也隻挑那些表面上看不着又會造成劇痛的地方。零九看着菲利普的眼神染上了疑惑,顯然在問他到底哪裡疼,而菲利普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掀開衣擺,露出了腰間的腹肌和淺淡的淤青。
于是零九像對待哈羅德一樣也摸了摸菲利普。
腰腹自然比臉部更敏感,菲利普沒撐多久身體就被摸得全身發燙,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要被燒化了,全世界仿佛都消失不見,就隻剩下眼前的小雌性。他想要說點什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說一個字,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吓了一跳。
零九似乎也有點驚訝,看向菲利普的眼神帶了點好奇和關切,雙眸像小幼崽一樣軟乎乎清亮亮水潤潤的,又純又引人犯罪。菲利普幾乎要伸手擋住他望過來的目光,讓他别用這種眼神看他,加上腰腹部太過刺激的撫摸,嚴重高估了自己對小雌性的抵抗力的菲利普最後竟落荒而逃。
其實哈羅德的身體也起了反應,但他尚能壓得下去,起碼不至于在零九面前出醜,掩飾性地站起身道:“我帶你去看壘球大賽好不好?”
菲利普之前就和零九說過壘球大賽,還說要帶他一起去,如今卻被哈羅德捷足先登了。它是獸人的傳統運動,也是聯邦一年一度的盛會,地點就在市中心的露天廣場。因為從菲利普那裡聽過有關比賽的描述,零九對此還是很好奇的,忽閃着又大又亮的眼睛,哪怕面無表情,也能讓别人的感覺到他的期待。
現場有許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獸人,一些參加比賽的獸人還提前化成了獸型。零九之前雖然跟着菲利普出去過,但還沒遇過那麼多獸人齊聚一堂的場景,落座的時候似乎有些猶豫和不安。
他的相貌本就精緻到無可挑剔,以前表情太少氣質太冷,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高冷和疏離感,如今氣質變得柔軟又懵懂,就像在城堡裡長大的還沒有出過門的小王子,帶着面對新世界的期待好奇,還有與生俱來的無辜天真,非常惹人疼。哈羅德心裡軟了又軟,語氣帶着濃濃的寵溺,“不怕啊,比賽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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