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妗哪裡肯放心,苦肉計使出來的前提是先吃苦,她是不願意韓阆再吃一丁點苦的。于是道:「你留在這裡用晚膳,我讓人去餘大夫的醫館取些藥,我等下配了,你帶着回去,睡前服用了,等到半夜的時候應當就發作了,立即叫人進太醫院請太醫,陣仗鬧得越大越好。」
尚宛妗叮囑:「記住,有一個姓陸名展沉的太醫,我拿不準他看不看得出來,索性他現在也沒什麼大名聲,你不要讓他摸你的脈便是。」
韓阆之前本來就是打算在尚家蹭飯的,走得不情不願,聽尚宛妗這麼一說,立馬就轉身回來了。
道:「韓平安就在外面,他跑得快,又機警,要哪些藥,讓韓平安去取。」
他回身的動作快,話也說得快,倒像是就等着尚宛妗開口呢。
尚宛妗哭笑不得:「你也不問問我配的什麼藥給你吃?」
「左右你不會害我,我又不懂醫理,知道這個做什麼!」他最近新掌握了一門說情話的本事,就恨可以讓他說情話的機會太少呢,因此也不顧尚奚舟還站在旁邊,聲音忽然就溫柔了許多,「你一心為了我,我自然知道你是不舍得讓我吃苦……我也不舍得讓你心疼。」
這天氣越來越暖和,就算到了傍晚,院子裡還是有一絲熱氣的,尚宛妗聽了韓阆這話,無端的就打了一個寒戰。
尚奚舟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了韓阆一眼,他有心說點什麼的,又想着自家妹妹臉皮薄,把話憋了回去。心裡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錦王爺之前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怎麼一有了心上人說話就随時随刻變得這麼惡心了?
他以後有了心悅的姑娘家也會變得這麼惡心嗎?
韓阆把韓平安叫了進來聽尚宛妗吩咐,尚宛妗一邊思索,一邊道:「川烏、黃芪、地龍、紅粉、石燕……」
一連說了十多種藥材。
尚宛妗抿着嘴笑了笑,道:「有些是用來做藥的,有些是用來平日裡鑽研用的。」
上次在迎妃那裡吃了大虧之後,尚宛妗回來就又開始努力鑽研醫術和毒術。她覺得,自己若是用毒能夠更謹慎一點,就不會落到不得不拉敏珠下水的下場了。
好在韓阆對于她的這個喜好從來不幹涉,甚至還很支持她:「王府也有不少稀有的藥材,你若是想要什麼,可以去王府的庫房取。」
尚奚舟在一旁撇了撇嘴,覺得錦王殿下實在是奸猾,這才訂親多久,就哄着自家妹妹去王府庫房了。這般問話,自家妹妹若是答了去,就是中了韓阆的計,若是推說不去,又顯得自家妹妹被調戲了。
尚奚舟心裡有些不高興,就打算岔過話題去。
誰知尚宛妗一臉平靜,搶先開口道:「餘大夫醫館的藥材很齊全,盡夠我用了。至于錦王府庫房的藥材,着什麼急,等成了親,你難不成不打算給我了?」
韓阆确實是存了分調戲尚宛妗的心思,他說出口已經後悔了,畢竟大舅子還在旁邊看着呢。誰知到尚宛妗說出這番話來,她面色鎮定無比,倒是他聽了有些臉紅。
尚奚舟在旁邊看得心情複雜,自家好端端的妹妹怎麼開始調戲起男子來了?還是她的未婚夫!
皇宮裡面,齊宣帝已經做好了安排,隻等第二天早上便把這件事定下來。他這幾日身體越發差了起來,入睡前喝了藥,半夜的時候,錦王府的人進宮要太醫,甘泉殿的宮女太監們愣是沒有一個人敢把齊宣帝叫醒說這個事情。
等到第二天早上,太監宮女換值,就更沒有人跟齊宣帝說了。等到了早朝,魯右都禦史上奏,提出讓錦王出征的事情時,齊宣帝心裡還很激動,誰知道,滿朝文武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錦王爺不是病重了嗎,還能去出征」,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裡,腦子嗡嗡嗡的響,一時之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不但齊宣王僵住了,昨日被齊宣帝叫到甘泉殿打了招呼的那些大臣們也僵住了。
他們本來都已經打好了腹稿附和魯右都禦史的話,誰知道來了這麼一出,都扭頭去看齊宣帝的臉色,想知道接下來的指示。
齊宣帝自己都懵了,哪來的什麼指示!
半晌,他開口道:「武威侯曾有戰神之稱,連身強馬壯的蠻夷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别說是肅州那些反賊了。等過些時日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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