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負面情緒控制的蘇雲鹿已經不複存在,她又變成了之前那個積極向上,珍惜生命的怕死鬼了,現在滿腦子隻有四個大字,怎麼挽回怎麼挽回怎麼挽回……
上一次扔簪子的事都還沒跟謝林深解釋清楚,現在又鬧這麼一出,她感覺腦袋要炸掉了。
“公主,藥熬好了。”
蘇雲鹿盯着那碗黑不溜秋的東西反射性的往後縮了縮,一臉嫌棄,她皺着眉道:“這……這一看就很苦。”
春茗一臉古怪的看着她說:“公主,這藥哪有不苦的啊,良藥苦口嘛,奴婢給您帶了上次皇後娘娘賞賜的蜜餞來,您吃完藥含一顆保管感覺不到苦味了。”
蘇雲鹿懷疑地看着她,做了一會兒心理鬥争之後,她捏住鼻子,悶頭一口喝了下去,苦的差點咽不下去,她整張小臉皺在一起,喊道:“快……快把蜜餞拿過來。”
春茗趕緊端過來,蘇雲鹿一下塞了好幾個才堪堪把那份苦味給壓住。
然後鼓着腮幫子嘟嘟囔囔道:“我明日是決計不會喝了,太苦了……”
春茗:“……”
她看着蘇雲鹿,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她謝林深在外面的事。
雖說已經到了春天,但這時候的夜風也還是很涼的,是那種穿透人的衣衫沁人心骨的涼,易十六被凍的直打哆嗦,他擡頭,看見謝林深挺拔的身軀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謝林深穿的也不多,虧得自己給他帶了件披風,還能稍稍抵擋些寒意,但也架不住這樣一直站在外面啊。
易十六擔心謝林深的身體受涼,忍不住上前勸道:“殿下,咱回去吧,公主現在已經歇息了,明日再來也行啊。”
謝林深沒說話。
易十六知道謝林深這是打定了主意在這兒一直等着了,于是隻能跟他一起,在外面耗着。
無論怎樣,謝林深隻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要是從此之後蘇雲鹿離開他,自己就又是一個人了,隻剩自己茫茫然于黑夜裡踽踽獨行,這種滋味,他嘗了好多年。可如今,嘗到了甜味,他就不想再回味那種味道了。
所以他絕不可能放開她。
就這樣過了一晚。
翌日清晨,遠遠地聽見有轎攆的聲音,易十六從趴了一夜的石桌上擡起頭來,就看見遠處皇後的轎攆往這邊來了。
謝林深還直直的在那站着,似乎一夜都沒動過,跟他睡着之前看到的樣子沒什麼差别。
“殿下,皇後來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易十六上前提醒道。
站了一夜,謝林深的身體有些僵硬,他有些費力地扭過頭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沙啞着聲音道:“先走吧。”
謝林深沒有回林深宮,他走到了雲鹿宮附近的一個涼亭裡,打算等着皇後離開之後再過去。
“皇後娘娘駕到。”
蘇雲鹿剛用完早膳,心底訝然,皇後怎麼來了?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皇後急步走到了她跟前,拉起她的手,面帶憂慮的問她:“蓁蓁,聽說你生病了?好了沒有啊?你這孩子,怎麼會突然生病呢。”
雖說蘇雲鹿對皇後沒有什麼感情,但見她這樣為自己擔心,心底還是泛起一絲感動,“姑母,小病而已,不要緊的,而且高熱已經退了,不過您是怎麼知道我生病的?”
皇後嗔怪她道:“怎麼,你生病了難道還要瞞着姑母不成?你父皇不在你身邊,姑母當然要負好照顧你的責任,今日本宮身子不舒服,喚了徐太醫來宮裡,從他口裡這才知道你生病的事,從來孩子生病都是馬上找大人的,你可倒好,還瞞着本宮。”
蘇雲鹿聽了,撒嬌道:“姑母,這麼點小病一個晚上就好了,蓁蓁不想讓您因為這個還特意跑過來啊。”
皇後拿手指輕點了一下蘇雲鹿的小鼻子,笑道:“就你的嘴巴甜,不過,你是怎麼生病的?可是受涼了?”
聽到她問這個,蘇雲鹿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嗯,可能是吧,前幾日午睡踢被子了,一不小心就受涼了,嘿嘿。”
“你還知道笑,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踢被子。”皇後闆着臉嚴肅的訓斥她道。
然後轉身回過頭看着春茗她們,語氣淩厲地斥道:“你們是怎麼伺候公主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若是公主有什麼閃失,你們該如何交代!”
宮女們在地上跪倒一片哀求皇後娘娘饒命。
蘇雲鹿見狀連忙解釋道:“姑母,不怪她們,是我自己把被子掀了的。”
皇後瞪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哎呀,姑母别生氣了,若是侄女以後生病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蘇雲鹿舉着手指說道。
皇後:“……”
“你能不能盼自己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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