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官,你……”眼前這張臉猛然間和記憶裡那張青澀的臉重合在了一起。她歪頭用手遮了遮他的頭發,忽然道:“聽說周警官你高中是悟英中學畢業的?”
周乘瞥了她一眼,既沒否認也沒承認:“你聽誰說的?”
她打着哈哈:“就……那天我在你們警隊的隻什麼模範黑闆上看的。”
“得了吧,我們警隊就沒什麼闆,說謊也不事先拟個模闆。”聽着這句話裡還有韻腳,周乘回了回頭:“我随便一說就是雙押。”
張葭尴尬的假笑了兩聲:“難道是我認錯了?我以前去給我弟開家長會,在他學校的一個什麼風雲榜上看見個跟你有點像的人。不過就是發型不一樣。”
說起來這個,她忽然想起來已經兩周沒給弟弟打過電話了,他們老家都在不在市區,在遠一點的縣級市。中考那年,小弟不知得了什麼運勢,竟然考上了悟英中學。
她為了追尋愛情,辭職之後孤身一人投奔男友所在的城市。平常小弟在學校住,而她則和男朋友在租房子住。
張葭拿起手機播了一個号碼之後,那邊等了好久才接通了電話。
“還有錢嗎?”她開門見山,也不寒暄。直接問他溫飽問題。那邊好像很聽話,她說什麼答什麼。和往常一樣平常,但張葭就是覺得怪怪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哪裡不對。“你那邊怎麼這麼安靜?”
那邊又回答了什麼之後就挂了電話。氣的張葭直罵他:“嘿這小兔崽子張本事了,說我打擾他學習?”
她正準備再回撥過去怼他一頓,忽然間手機震動了一下,有陌生号碼消息發來一條短信:“你這個浪蕩的女人!才幾天又找了新歡。”
短信上寫着這麼一段話,張葭的手輕微抖了抖,她慌張的把這個号碼拉黑後才仰起頭:“謝謝你送我回來。”
周乘看她臉色變了,忍不住湊過去看怎麼回事。還沒來得及看到上面的訊息,卻見張葭就欲蓋彌彰的将手機返回了桌面。
他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看,就别過頭去沒再繼續詢問。兩人就此沉默無言,直到下了地鐵。
周乘本來長就此打住回家,但想到那個人都跟到了地鐵上,又想起她剛剛收到一個不知名短信後的神色,就決定送她到樓下。
“我就不挽留你了。”在小區單元門禁前,張葭朝他揮揮手,“拜拜。”
“你還是一個人在家好好呆着吧。”他對挽留這詞嗤之以鼻。“挽留了我也不會上去。”
“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
“你可算了吧,張女士。您這樣一點都不可愛,還不如一隻貓。”
“貓?”她對這個對比的對象有點不滿,“你拿我跟一隻貓比?”
沒聽到期望中的回應,卻見他果真轉身要離去,張葭忽然腦子一抽,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周警官,你高三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見。”他頭也沒回的離開,整個背脊卻忽然之間頹了半分。
記憶裡某些東西順着他的意識喧嚣而上,他的骨骼甚至會因此感覺到不存在的疼痛。周乘表面上風平浪靜,腦海裡卻不可抑制的想起那個人開車朝他疾馳的瞬間,周除是怎麼拼了命的推開自己的。
對于周除,他一直報以一種複雜的心态。
那個騷擾他母親二十多年的鐘情妄想症者是她的養父。
因為周乘的出生而懷恨在心開車撞向他的也是她的養父。
甚至連周除的名字,周除生活長大的學校。都不過是那個人為了接近自己母親所做的“巧合”。
可是生死關頭,不顧自己危險,拼盡全力把生的機會留給周乘是還周除。
後來她的養父逃逸消失,她被撞壞了頭。原本是優等生的周除因此失去了所有的東西,包括她的智力。
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同情心,周乘的母親因此收養了周除。
地鐵真是一個神奇的交通工具,有時候進去之前還是夕陽作伴,出來的時候外面就一片漆黑了。好像是一條貪吃蛇吃了所有人然後載他們駛向一個未知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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