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時分,紋身店裡,留着長發的紋身店老闆從醉酒中醒來,就看到黑貓蹲在他的身旁,正注視着他,眼神中似乎帶着一股關心的味道。
長發青年伸手揉了揉黑貓的腦袋:“出去玩吧,别老呆在我這裡,沒事多找幾個母貓,多生點小貓崽子,老陪着我算怎麼回事?”
黑貓隻是喵喵的叫着,不管他走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
長發青年刷牙洗漱之後,出門去附近的小吃店買了一份土豆粉回來,坐在吧台上開始吃飯。
就在這時,紋身店的房門被推開了,身穿初中校服的瘦弱少年走了進來。
黑貓見到他,立刻親熱的上前圍着他轉了起來,長發青年卻皺起了眉頭:“幹什麼的?我這裡不給小孩子紋身,趕緊滾。”
“我不是來紋身的。”瘦弱少年低頭看了看黑貓,還是沒勇氣彎腰把它抱起來。
長發青年的面色稍緩,依舊低着頭吃土豆粉:“那你過來幹什麼?我這裡沒有你要買的東西。”
瘦弱少年咬着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已經捏得皺巴巴的十元錢,把它小心翼翼展開,放在了吧台上:“我聽說你收人保護費,我也可以給你交保護費。”
長發青年看了一眼那張皺巴巴的十元錢,嫌棄的擺了擺手:“去去去,我犯得着收一個小屁孩的保護費?十塊錢夠幹嘛?還不夠老子買個下酒菜。”
瘦弱少年眼圈有些發紅,站在原地停了很久,見長發青年一直低着頭吃土豆粉不理他,這才遲疑的伸出手,準備把吧台上的十元錢收回去。
這一次,他的動作幅度有點大,有些不合身的校服被他的動作扯動,露出了胳膊,也露出了昨夜胳膊上被皮帶抽出的血印。
正在吃土豆粉的長發青年隻是擡頭随意掃了一眼,整個人就愣住了:“你胳膊上是怎麼回事?”
瘦弱少年觸電一般的收回胳膊,還趕忙扯了扯袖子,生怕再被别人看到他胳膊上的血印。
“怎麼回事?你這是被誰打的?學校裡的人,還是附近那幾個喜歡在學校轉悠的小崽子?!”長發青年直接把筷子摔在了地上,站了起來,渾身怒意勃發。
瘦弱青年被吓壞了,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不是,不是,他們打得不狠,沒有傷,我胳膊上是被我爸用皮帶抽的。”
長發青年沉默下來,有些煩躁的看着地上的筷子,一腳把兩根筷子踢到了房間角落裡:“你媽呢?他那樣打你,你媽就不管?”
“我媽跟人跑了……”瘦弱少年隻說了這幾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長發青年僵在了原地,一腳把吧台後的椅子踢翻了,又把桌子上還剩了一半的土豆粉摔在了地上,湯湯水水的灑了一地。
“操他媽的,這土豆粉做的真難吃。”
瘦弱少年被長發青年突然的爆發吓了一跳,低着頭不敢吭聲,長發青年走到他跟前,朝他伸出手:“拿來。”
“什麼?”瘦弱少年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要給老子交保護費嗎?那十塊錢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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