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堯沒想明白這跟協議有什麼關系,直到真從後廚的門繞進了店裡,看到祁濯和餐廳的老闆站着攀談起來時,他才忽然意識到男人剛跟他說的“關系不錯”是真的關系好。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要知道祁濯并不是所謂白手起家的,祁氏是從上個世紀八零年那會改革起來的第一批企業,那會掌權的算下來應該是爺爺輩的人,到了如今祁濯已經是“富三代”了,沒有理由會跟這種普通的私營街邊火鍋店有任何瓜葛。
“隔壁是我讀本科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将HW的創業方案落在紙面上的地方。”祁濯領着郁子堯坐進包間裡,鍋子已經提前燒好,沸騰地紅油向外不斷冒着泡,辣椒和花椒都在一片紅色裡面沉浮,熱鍋寬油,是大街小巷裡最長充斥的煙火氣息。
郁子堯垂着眼睛,夾了一大筷子肥牛肉戳進調料裡:“……有點意外。”自從簽下了練習生的合同,已經很少有機會吃到熱量這麼爆炸的食物,郁子堯趁此機會吃得嘴唇泛光,紅通通的,微微腫起,像是在嘟着嘴巴一樣。
祁濯握着筷子沒動兩下,目光落在郁子堯的嘴唇上:“之前祁宏德帶你去老宅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說協議的事。”
“還有呢?”
郁子堯夾着菜的手一頓:“……你覺得他應該跟我說什麼?”
“我不知道。”坐在對面的男人放下筷子,神色冷淡下來,“郁子堯,我從來不準備害你,我也沒有這個必要。”他可以包容郁子堯偶爾的脾氣,但這并不代表可以無限縱容男孩對他的隐瞞。
好像自從去了一趟老宅回來,郁子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沒有再跟他動過拳頭,但無論他再說些什麼,男孩都隻會給出不為所動的反應……好像在刻意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這讓祁濯感到很煩,他要極力克制自己做出什麼沖動且有失身份的事情。
嘴裡面嚼着的肉失去滋味,郁子堯也幹脆撂下了筷子,他端正面對祁濯坐好:“我問你的問題,你從來都避重就輕,憑什麼現在輪到你問我,我就必須要回答?”
祁濯沉着臉看他:“你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協議掉包,以及,你究竟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在我身上浪費精力和金錢。”郁子堯終于将心裡的話問出來,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在抖,他很害怕祁濯會給出什麼他不想知道的答案,“明明我們之前不認識,對嗎?還是說……我讓你想起了什麼别的人。”
話音一落,房間裡面的氣氛驟冷,就連冒着煙的紅鍋都仿佛成了一副沒有溫度的默片畫面。
郁子堯透過飄起的白煙,看向祁濯的臉,視野受到水霧的影響而變得有些扭曲。
就在郁子堯失望垂下目光,以為祁濯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時,男人忽然開了口:“我确實調查過關于你們家的事情,對于你來說,郁建安不但不是一名合格的父親,他甚至是逼走你母親的壞人,對嗎?”奇怪的是,祁濯竟然率先提起了郁建安的事情。
男孩雖困惑皺眉,但仍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我小時候的處境,和你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男人的神色仍舊平靜,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仿佛隻是在說一件關于别人的事情,“隻不過,祁宏德對于我來說,是殺死我母親的人。”
“什麼,她不是自殺嗎?”郁子堯脫口而出。
“你知道她的事情,林姝彤告訴你的?”
郁子堯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頭承認。之前林姝彤告訴他了祁濯母親的名字,甯蘭,他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在網上搜了一下這個名字,卻沒想到竟真的被他找到了這個女人。
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的新聞了,隻有一張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注解寫着某某劇組的開機儀式,哪一個不起眼的配角正是這名叫甯蘭的女子,也就是祁濯的母親。
那部劇在當時的熱度不算低,主演和配角在後來的發展中都多少有所成就,至少提起他們的名字仍舊能有不少人知道。可唯獨甯蘭,這個名字仿佛是拍完這部劇之後就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查不到任何消息。
可是,按照林姝彤告訴郁子堯的時間節點,祁濯的母親應該剛好是在他出生的時候去世的,最後一條新聞與她去世中間,整整隔了十多年的時間,在這十多年裡發生了什麼?
“我父親是一個心理扭曲的偏執狂,他總是有着令周圍人感到痛苦的能力。”祁濯在說起這些的時候,表情總算有了松動,他像是在回憶什麼不堪的東西一般皺起眉頭,“自從我母親和他結婚之後,他就準備将這個女人的全部人生掌控在自己手裡,所以,我母親至此之後沒有再接到任何工作,每日被他關在家裡,直到生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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