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姐,你可美了。”青鸾盯着鏡子中的雲汐道。
雲汐抿嘴一笑,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差,前生就知道,隻可惜前生她每天化得和鬼一樣,沒人稀罕。她記得有一次趙松言酒後看着她渾身一激靈,說了一句:“還是靈兒好看。”
她動手給自己畫了一個挑眉,手指沾染一些橘色唇蜜塗在嘴唇上,就可以了,很顯氣色。再梳上一個少女特有髻,很美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年輕的姑娘不需要多餘的裝扮。
青鸾眼裡竟是遲疑和猶豫,她剛開口一句小姐,雲汐就知道她心中所想:“青鸾,你是不是想問,我這麼做,怕不怕惹陳媽不高興?她以前一直都讓我濃妝豔抹。”
青鸾點頭。
雲汐轉身穿好一件淡青色碎花寬袖長裙,雙側鬓間垂下幾縷頭,額前也散落着一些碎,配上幹淨的妝容,白白的膚色,還有一種長年習武隐隐散出的英氣,更勝秦若靈。
任誰看了都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停留。
“她不高興又怎樣,她不過是我桂花堂一奴才,怕她作甚。青鸾,你是我的人,你聽我一人話就行了,其他的理它個屁。”
“小姐,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說話可得雅緻些。”青鸾眉開眼笑的糾正道,她自然是高興自家主子不再像以前那般唯唯諾諾,任人欺負,卻也希望她能溫柔些,這樣興許有世家公子喜歡。所以提醒小姐。
蕭雲汐咧嘴一笑,兩個可愛的酒窩跳在臉上,唇紅齒白:“我在院子裡長大,又不是什麼正經的大小姐,多粗鄙的話都說得出來。”
笑死人了,本來就是山野間舞槍弄棍,滿山瘋跑的野丫頭,裝什麼小姐,而且前生裝了小姐,活活被人弄死,連孩子都……想到這她殺意又上來了,悄無聲息忍下去。
陳媽這時走進來,趾高氣昂地說:“五小姐,人都到了,夫人請你去一趟。”
蕭雲汐根本不理她,她在順着自己頭,然後轉身拉着青鸾出去。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這賤蹄子居然敢這種态度,她是不是以為嫁給世子,眼睛就可以長到頭上,是要好好收拾了。”陳媽氣得渾身抖,她尋思着要讓蕭雲汐弄清楚這桂花堂誰做主。
這邊雲汐和青鸾走到禦史府正廳外,聽到裡面的聲音,雲汐習武之人尤其聽得清楚。
“秦夫人,您是靈兒的小姨,這事兒您多費心,家母希望在家父歸朝之時,辦妥此事。”
說話的是趙松暖,趙松言的姐姐,她嫁給了張司馬為妻,蕭雲汐手中的拳頭禁不住緊了緊,這個前生将她害慘的賊婆娘,即便趙松暖化成灰,她也認識她。
禦史府夫人秦氏滿臉堆笑:“司馬夫人何需如此客氣,靈兒和松言天作之合,現在又有意外之喜,我自然是樂意看見這種好事的。”
雲汐冷笑,前生她沒有聽到這話,隻覺得所有人都是為她好,稀裡糊塗就同意了。
裡面一屋子前世仇人,她微微調整呼吸,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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