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可正坐在花園裡發呆。
看到承琪又來,慌忙起身朝他走去:“公子前來,不知有什麼事情啊?”
承琪道:“我想找小銀再聊聊。”
王大可道:“小銀回老家去了。”
“什麼?不是和你們說過不準離京城的嗎?”承琪臉上罩上了寒霜。
王大可面露難色:“她老家來人說是家中死了長輩,非要回去,我也不好攔不是。”
“她老家哪裡的?”
“漯河。”
承琪哼着就想往外走,玉奴喊住他。
“怎麼?”承琪不解。玉奴朝主人卧室努嘴,承琪道:“王大官人,帶我去小銀房裡看看。”
王大可将他們帶到小銀的卧房,她的房間緊貼着主卧室,承琪看着她的床:“她的床隔壁應該是主人的床吧?”
玉奴想了一下道:“我去隔壁。”
不一會兒,床邊的牆上傳來“咚咚”之聲,承琪以敲擊回應。過了一會兒,聽到玉奴開門的聲音,然後他回到了房内。
“聽到了嗎?”玉奴做了一個開門的動作。
承琪點頭:“這裡就在主房隔壁,如果夫人有任何動靜,小銀是聽得到的。”
玉奴吸着鼻子,承琪也聞到了:“玉奴,這個房間裡有香味。”
王大可道:“這小銀身上有體味,所以我家娘子就讓她常去雪香堂買香粉掩蓋。”
“小銀去買的?”承琪朝床頭的梳妝台走去,拉開抽屜,裡面有幾個小盒子,就是雪香堂的包裝。
承琪見了搖頭:“不是這個香味。”
玉奴走到床邊伸手在褥子底下摸索,掏出一個香囊,香味立即充斥着整個房間。
承琪朝他望去:“什麼香味這麼濃?麝香?”
玉奴點頭:“是的。”他望向王大可:“小銀的體味都是靠這個香給蓋住了?”
王大可道:“這小銀吧,剛來的時候味道沒那麼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越來越重,隻得抹香蓋,這屋裡吧,如果沒這香味,就進不來。”
承琪招呼玉奴往外走:“我得趕緊讓陳興去把小銀找回來,但是去雪香堂買東西的不會是小銀。”
“何以見得?”
“雪香堂的掌櫃和小二,對于小銀身上的香味隻字不提。還有,我們見過兩次小銀,為何沒有聞到香味?”
“但這房中的香味實在太濃烈了。”玉奴擡起袖子聞了下,又湊到承琪身邊,在他身上嗅了嗅:“瞧,我們兩個身上都有香味了。”
承琪停下步子沖着王大可道:“為何之前沒有聞到小銀身上有香味?”
王大可似乎沒聽明白:“什麼香味?”
“房間裡的香味。”玉奴道:“之前在大理寺,還有上次來貴府見到小銀,都沒有聞到那麼重的香味。”
王大可“哦哦”了兩聲,才道:“這個小的還真沒有注意,習慣了吧,我也不碰她,不接觸她,所以并不在意她身上的味道。”
他想了一下:“那天似乎是沒有香味,可我真的不太注意。”
承琪快步往外走,到了大門外道:“記不記得,彩虹胡同房間裡的味道?”
玉奴的眼睛一亮:“似乎有麝香味?很淡,我以為是加在浴桶裡的。”
“怪不得那天望着屍體總覺得怪,原來是味道。”承琪拍手道:“去彩虹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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