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窦婉對你這麼好,你為何還要殺她?”
陳興看到承琪眉頭一蹙,搶先替他把話問了。
張銀安咬着牙不說話,承琪道:“定是她對你的控制讓你無法忍受了吧?”
“我是一個男人,裝女人隻能是權宜之計,有空的時候我也在尋找其他的出路,我不可能一直在王家做丫鬟。”
隔了許久,張銀安才道:“她是一個變态的女人。”
平時的窦婉溫婉賢淑,但一到了房中,她就變得近乎瘋狂。
她常常讓張銀安一絲不挂并且渾身塗了麝香與她交歡,她稱他為雄鹿,還要他學鹿叫。
不僅如此,她還讓他舔自己的腳,甚至她想要讓他舔的任何部位。
張銀安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大人,這種種不堪我不想再講了,我隻想說,她變态。”
“你可以選擇離開她,為什麼要殺她?”承琪聽得直犯惡心,瞟了一眼玉奴,他也皺着眉一臉苦相,估計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起初我是想過要離開她,但她每個月給我的銀子,我想着等母親身體好一些再說吧,而且一時還沒有找到其他活幹。”
張銀安歎了口氣:“就這麼一拖,她就懷了我的孩子。”
“她不是不會生嗎?”顧加笑驚奇。
“她隻是不想為王大可生。”張銀安望了眼顧加笑,接着道:“我不知道孕婦不能碰麝香,她好像也不知道,我的房間裡到處都是這個味,身上也有,沒多久孩子就掉了。她就變得神經兮兮,天天拉着我要我賠孩子給她。”
承琪問:“她還威脅你要去報官,是嗎?”
“是的。她就是個瘋子。”張銀安的身體又抖動起來:“我隻想着逃開,可我知道無論我逃到哪裡都逃不掉的,她知道我的家住在哪裡,如果我坐牢了,我的娘該怎麼辦?”
陳興喝道:“這就是你殺她的原因?”
張銀安搖頭:“我不想殺她的,我隻想和她好好商量,而且我愛上了一個女人,我求窦婉放過我,我願意給她錢,但她不肯,還威脅我要把我們的事告訴那個女人。”
“是她嗎?”承琪指着衙役帶來的女人問,衆人把目光移到女人身上,張銀安的臉色變得慘白:“和她沒關系,一切都是我做的。”
那個女人跪到他的身邊:“安郎,我和你一起做的事,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擔的。”
“你說什麼呢?玫瑰,是我一個人做的。”
承琪拍了一下驚堂木:“你們不用互相搶着認罪,該是誰的罪,一個都逃不掉。接着說,如何密謀殺害窦婉的?”
張銀安是在雪香堂遇到玫瑰的,當時她正在選一款脂粉,拿不定主意,張銀安就幫着她挑選了一款,兩人就這樣認識了。
玫瑰以為他是女子,便約“她”去她家做客,張銀安去了,不知為什麼,他說出了實情,或許是真的喜歡她,他不想欺騙她,如果她不願意與他交往,他就當沒見過她好了。
沒想到玫瑰不驚反喜:“你是男人?”她笑了:“你為什麼要扮女人?”
張銀安把自己的事全說了出來,玫瑰聽得流下了眼淚:“你為什麼不離開她?”
“我想離開來着,可我怕她報官,怕她去傷害我娘,她說她認識江湖上的人,那種會殺人的人。”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你很好。”張銀安望着玫瑰,她真的像一朵玫瑰花那樣美麗。
之後他常借着外出買東西的時間與玫瑰約會,有一次玫瑰問他:“你确定還要留在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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