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去了密縣?”承琪晃着玉奴的身子:“為什麼不和我說?萬一有危險呢?”
“有什麼危險的?就是去問問,密縣又不大。”
“你問出什麼來了?”承琪勾着他。
密縣不大,玉奴乘着租的馬車到了密縣,在縣城轉一圈不消一刻鐘。
他請馬車夫在茶鋪坐着,點了壺茶一起喝了會,問茶鋪老闆:“你們這縣城裡,有一個姓包的人賣包子嗎?”
老闆道:“縣城裡有幾家賣包子的,我都熟,沒有姓包的。”
“幾年前的,應該是五年前離開了。”
老闆想了想道:“好像沒有這麼個人,我們這裡賣包子的,都是老店了,大家都熟。”
“這樣啊。”玉奴想了下對馬夫道:“您老在這裡慢慢喝茶,我去轉轉。”
玉奴在街上轉着,縣城裡總共八條街,五家包子鋪。
“我一家一家都去了。”玉奴搖了下頭:“包子做得都不好吃。”
承琪問:“你每家都買來吃了?”
玉奴點頭:“是啊,我總共吃了五個肉包子,還吃了五個素包子,吃到後面都快吐了。”
“你就不能帶回來給我吃?”承琪對他笑道:“傻不傻?”
“你還說?”玉奴哼了一聲:“原本想告訴你我查到的事,結果被你臭罵一頓。”
承琪也哼:“你知不知道昨天我替你賠了多少錢?”
“我幫你查案。”玉奴起身:“想不想知道我查到了什麼?”
承琪道:“你再賣關子,我就不理你了。”
玉奴指着他:“你說的?真不理我了?”
承琪拉住他:“理,理。玉爺,玉老闆,錢我出,你替我破案。”
陳興跑進來道:“大人,我們發現了屍塊。”
承琪和玉奴同時驚跳起來:“何處?”
“有人來報,好幾個地方都發現了。已經都去拿來了。”
“我去看一下。”
陳興道:“大人,别看了,太惡心了,你等仵作檢驗完了告訴你吧。”
玉奴也道:“别看了,要不你一年都吃不下肉了。”
“說說都是在哪裡發現的。”承琪想想也對,光一個包子就整他吐了幾回。
發現屍塊的地方距離并不遠,總共有六包,分别在小河濱裡,還有柳條胡同的後巷子,另一個地方就是包子鋪不遠的一戶人家的後巷角落。
“都裝在一個麻袋裡。”陳興道:“起初以為是誰亂丢的垃圾,打開一看,都是碎肉。”
承琪問:“怎麼确定是人?”
“回大人,一塊肉上有肚臍眼,還有一塊肉是腳掌。”
承琪連連擺手:“别說了。頭呢?”
“沒發現頭。”陳興道:“已經差人去附近找了。”
“包子鋪還是有問題。”承琪聽那幾個地方都距離包子鋪不太遠。
玉奴也道:“雖說他的肉餡是從麻屠夫那裡買的,但也可以自己剁啊。”
陳興道:“我們已經搜過了,他家沒有能剁肉的刀。”
承琪笑了:“陳司直,以你的經驗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興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卑職也派人去找刀了。”
“那幾個失蹤的人調查的如何了?”
“小六正在核實,會費點工夫。”
承琪想了一下道:“我還得去見見這個包子鋪老闆,他叫什麼來着?”
“包大楚。”玉奴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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