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才一天不到的時間,甯檬已經俨然成為了這個班級最受歡迎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格外敏感,周肖涵聽着後方傳來講話和大笑的聲音隻覺得煩。他心煩意亂地掏出耳塞堵住耳朵,腦海裡再次浮現出昨晚甯檬凝視着他的那雙眼睛。
或許隻是顧忌在場的蘇程才沒有殺掉他,周肖涵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死神離他多近。可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根本就不應該發生的,他應該像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們一樣,享受着普通的和平生活才對。
真是夠了。
晚上周肖涵背着書包慢吞吞的回去,腦袋還是昏昏沉沉,非常難過。他站在車來車往的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皺着眉,思索明天要不要幹脆請個假什麼的。
忽然間,身後傳來一股大力,周肖涵毫無防備地整個人向前沖了出去,耳邊汽車的鳴笛聲驟然繁雜起來,少年震驚地眼眸清晰地映出不斷逼近的車燈。
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徹整個路口,好幾個車主吓得連忙下來查看情況,可出乎意料的是,車前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難道剛剛是錯覺嗎?衆人議論紛紛。
本該被碾在車輪底下的周肖涵此時正被甯檬夾在腋下,在高樓樓頂飛快地奔跑着,彈跳幾下落在人流稀少的江邊,一輪皎潔圓月挂在天空,冰涼的光暈灑下來,江面一片波光粼粼。
甯檬開懷大笑:“好玩不好玩?刺激不刺激?哈哈哈哈哈,你再厲害一個試試看啊!”
蘇程在後面緊追不舍,大聲喊:“你太過分了,我們是不可以傷害普通人的,你忘了嗎?”
甯檬毫不在乎地說:“又不會真的讓他死,就吓唬一下,有什麼關系?現在他是我的人質,不跟我好好打一場的話,我就撕票!”
蘇程大驚:“不要!”
甯檬跳到江面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拎着周肖涵的領子懸挂在江面:“停下,不許過來。”
蘇程投鼠忌器,遠遠地停下了,緊張地盯着兩人:“你不要對他動手......”
“喂,你們兩個,”周肖涵臉色蒼白地掙紮起來,雙手因脫力而不停顫抖,“不要給我太嚣張啊......”
“怎麼,又想壞事?”甯檬撕去親和開朗的僞裝,好像一隻殘忍的大貓,饒有興味地看着無處可逃的老鼠如何垂死掙紮,“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個泥菩薩打算怎麼過江好了。”
周肖涵隻覺身子一沉,整個人驟然跌進冰冷刺骨的江水裡,耳邊傳來蘇程變形的尖叫,寒冷變為尖銳的痛楚,更為痛苦的是連呼吸都被奪走,張開嘴帶着腥味的江水就灌進胃裡,無論怎麼掙動,也無法逃脫拽着他腦袋的那隻手浮到上空。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周肖涵被拽出了水面,可沒有等他能夠自由呼吸,卻又被按進水裡。得到過些許氧氣後再次被迫窒息的痛苦比起先前更加煎熬,周肖涵意識漸漸模糊,沒有力氣再掙動。
蘇程眼睛紅了,大叫一聲就要沖上去,甯檬隻斜了一眼:“站好了,你過來我就殺了他,比比咱們誰快怎麼樣?”
如果是從前,蘇程不覺得自己會比甯檬慢,可現在......他不敢拿周肖涵冒險。
甯檬抓着周肖涵的腦袋在水裡忽上忽下,攪碎了江面銀色的波瀾。
感受着對方的痛苦讓他極其興奮,而蘇程站在遠處煎熬的神情更讓這份興奮變成了雙份的美味。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血脈贲張過了,難以抑制地發出一陣得意的狂笑。
蘇程忍耐地攥住拳頭:“夠了,停下!給我停下!”
甯檬眼睛裡散發着嗜血的光芒:“下周一,記住了,不要掃我的興。”
“好!”蘇程一口答應,“你快放開他!”
甯檬笑了笑,惡作劇般一松手,已然失去意識的周肖涵就這麼向下沉去,蘇程沒有片刻猶豫,一頭紮入江水之中。
第5章
周肖涵感到自己被一片溫暖的水流包裹,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浴室裡睡着了。
難道是做夢嗎?
周肖涵還記得那片漆黑的水底,極限逼近死亡的恐怖,還有讓他四肢都在抽搐的刻骨寒冷......太真實了。
嘩地一聲,浴室門被打開了,媽媽看見他吓了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穿着衣服洗澡,什麼毛病啊?”
周肖涵:“?!”
他從浴缸裡站起來,感到雙腿還留有抽筋後的疼痛,瞬間明白過來——那不是夢!
第二天,本來就在發燒的周肖涵病得更厲害了,迷迷糊糊連床都起不來,媽媽給他請了一天假,叫他在家裡好好休息。
可是一睡着,他的腦海裡就浮現出昨夜可怕的場景,怎麼也睡不安穩——出生至今十七年,他經曆過最可怕的事情也就是從樹上掉下來摔斷腿而已,從來沒有遭過這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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