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六國都沒有稱王,陳勝和吳廣是追的是哪門子根溯,不過就是犯事活不下去了,被饑餓和窮厄沖垮了頭腦,想着反咬一口就能吃飽飯,恰好這時候一群猢狲擁了過來,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這世道,農民也能當王了,後面跟着一群農民,大的農民就算吃飽飯了,還擺脫不了農民的劣根性,就對着一群低賤的農民擺擺譜,飄飄然。”
方小雪心驚肉跳:“可是,他都是當王的人了。”
畢竟當王了。
自然在人肉眼裡就多踱上了一層光輝,别說放屁了,拉屎都是香的。
蕭何嗤笑:“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他的手耷拉在桌上,空心的大袖垂下,那張面龐就看着自己的袖子晃啊晃,說起話來不疾不徐,頗有些遊戲的随意。
“陳勝德薄位不尊,處小人之道,不過就是農田裡擺着支撐出來的稻草,真正該忌憚的是稻草下掩蓋着什麼。”
方小雪抽冷氣。
他是她見過,最精算無遺策的人。
她自是不知道底下掩蓋什麼,畢竟這些是政治家的鬥争。
但他既這麼說,興許那劉邦的确有在他獨特外表和騷擾鄰家婦女的天賦下,尤其過人之處。
她也不辯駁,說道,“反正我就是不嫁人,你别阻擋我财路啊,萬一你當大官了,我還能跟着你收收錢呢。”
蕭何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一圈。
小姑娘早已經成長為少女,不算是傾國傾城,但看着就能心明氣清,尤其是那一手數錢不手軟的好算盤,哪怕她死,鐵定也是抱财而死的守财奴。
男人将視線放至遠方。
樓下官府的刀還在出鞘未收,婦孺的哭喊以及老人的求饒,皇宮上的宮瓦片上落的天光也徒添料峭,瓦片下壓的是陰霾和污穢。
不知道姐姐近來在宮中如何,可有吃飽穿暖,笑得可還有當初那般恣意。
這麼多年也沒有帶出個消息,像是已經消聲滅迹。
他卻已經不能再待此處了。
“那本山海經呢,譯出了沒有。”
“沒有。”
方小雪躲閃他的眼神,“那秦篆編的太離譜了,一點也不适用,很多字我還都不認識,更何談寫了。過幾個月,認全了再譯給你。”
公然否決編纂者的不是。
蕭何越發覺得自己的好脾氣,“上次送來的單子上東西不對,手肘長的羊皮物單,密密麻麻,是誰逮着字數一個個和趙家二嬸理論,欠你一個子兒的秦篆,你倒全模全樣的認識。”
說起這個就來氣。
方小雪道:“你尋常替别人幹活精細,自己的事情,還不都是我幫你打理的,連個潑婦都能占你便宜,你到底有多少油水可以揩!”
事實證明。
無論是聖賢還是凡愚,都不要和女人講道理。
蕭何平靜道:“你譯那不是山海經,而是河圖洛書吧。”
方小雪雙腳沾黏在地闆上,聽到此話眸子睜大,一動也不動。
他繼續道:“你也不是捉妖世家,你根本就不是捉妖師,那手腕上的刺青,是你拿草液瞎畫上的。”
“不是,我是方家第......”
“官吏來搜查的時候,你手腕上一片潔白,你謊稱拿藥水遮掩住了,現在呢,你還能擦擦給我看看上面的刺青麼,你譯的書文,誰都能說鬼畫符,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裡面的内容,就謊稱是你族裡的東西,勾勾畫畫就敢拿來騙我,好肥的膽子。”
随着蕭何的逼問,方小雪想抽出他鉗制住自己的手腕,瑟縮着步步後退。
“你不過就是個草根泥長出來的農婦女,連字也不識得一個,就想混入萬象閣當弟子,你這麼一個女騙子,也算是有幾分真本事。”
蕭何那耗不盡的風流面龐上,被一條堪稱冗長光陰的線分開,方才還能談笑,現在卻是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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