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捋須,沉吟之後,呵呵一笑,“也有可能故弄玄虛,其實從哪裡來的還從哪裡走。要是有人帶他們從大路走也就罷了,若不認路還要找路,得不償失。而且,依我看,救人者也隻有那對假夫妻了,多半故作中了迷藥。如果這樣,他們就隻知從我們辟出的小路逃。”
彩燕原想鼓動他們往反方向追,忽然記起節南的吩咐,沒再多言。
轟!轟隆!轟隆隆!
pào竹聲變成滾雷聲,泥塊濺進水田,水田一層層往下鋪出白làng,竟有瀑布之觀。而那些集結在上面等出發的人,一個個飛的,跳的,翻的,掉進水田裡,哇呀呀的叫聲此起彼伏,比烏鴉叫還晦氣。
别說巴奇和老頭,連彩燕都看傻了眼,不知什麼東西,居然可以引發這般駭人的景象。
“軍師說得雖有道理,不過也難保對手狡猾,起初就意圖讓我們混淆。你瞧坡頂上的動靜,咱們的人都被炸飛了,實在不像虛張聲勢。退一步說,就算坡頂上是虛鬧,以那群人的腳程走那樣一條下山道,估計能要了畢魯班半條老命,我笃定再回頭追也趕得及。”巴奇差點拍胸脯保證能兩者兼顧。
老頭心裡也挺驚,不知水田坡上什麼态勢,這般洶湧,又覺巴奇說得有理,“為保萬無一失,巴将軍和彩燕姑娘上坡去,我領一支人從田埂那邊追,任何一方發現畢魯班等人,就發傳訊煙花告知,還可以及時返回增援。”
巴奇聽了卻不贊同,“軍師還是同我一道,由那丫頭追另一邊,我是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會錯,那些家夥肯定從坡上逃了,沒準還搶了咱的馬,隻怕追趕不易。軍師不在,我心裡沒底啊。”
坡頂還着起火來,火色直沖一方夜色,燒得老頭也發了虛,頻頻點頭,和巴奇率多數人策馬上坡,隻留給彩燕一句與他們哪裡會合。
彩燕瞧着,一邊歎服,一邊納悶,不知節南單槍匹馬怎能鬧出霹靂雷卷雲火,氣勢洶洶如若大敵殺到,但也沒耽擱,帶着她手下幾隻老弱殘兵,往反方向去了。
這時彩燕以為沒能起到内應的作用,卻渾然不覺正是巴奇對她疑心,才将她的贊同當作居心叵測,促使巴奇更加堅持反向而行,無意中幫節南推了一把。
彩燕還沒料到的是,這一去,再不用返回大今,逃過兇劫,大幸也。
第283引騙走的船
“少将軍!少将軍!”
這晚是鞠英社總賽前一場熱身賽,都安的蹴鞠小将們正準備同鎮江分社大戰一場,玉木秀雖非社員,但也喜歡蹴鞠,所以一早就同崔衍知他們湊到一起了。
玉木秀看到是自己帳下尉官,還這麼心急火燎喊自己,立覺不妙,“千萬别說是我爹找我。”
尉官緊張回禀,“不是大将軍找您,而是巡水支營來問,咱總寨向借他們的船何時能歸還。”
玉木秀莫名其妙,“水師總寨為何向小小一個巡營借船?可笑!”
崔衍知就在旁邊聽着,不由問道,“有借船一說否?”
玉木秀聳聳肩,“這個嘛,反正江南道水營或水鎮都屬我們水寨,平時當然也有船隻調配的qíng形,不過都是水寨往下發船,還沒聽過水寨問巡營借船的。”
“事有蹊跷,你最好找巡營的人來問個清楚。”崔衍知很敏銳。
尉官忙道,“人跟着我來的,就在外面等少将軍召見呢。”
玉木秀便讓尉官帶人進來。
很快,巡營裡的一個小吏來見禮,挺不好意思道,“少将軍,本來沒多大的事,營官聽說您恰巧在城裡,就遣我來問一問。那晚夜深,突然來了水寨的人,向營裡借走最好的戰船一隻,事後想想着實有些倉促,雖然看到人人配着兵戶牌,還有前鋒将領專用的鐵蟠龍,不過那位領頭尉官卻是生面孔……”
玉木秀截斷,“等等!那位尉官叫什麼?”
“隻知姓孫。”小吏讪笑,不敢說那位耀武揚威,一塊鐵蟠龍在手指上轉得跟風車似的,因為營官說看不清,還拿鐵蟠龍狠狠砸了一下營官的腦袋,罵成了瞎眼狗。不過,倒不是說眼前這位小将軍,或是玉大将軍治下不嚴,畢竟十萬水軍,哪兒能個個一樣?
玉木秀臉色頓時不好看,“前鋒将領我都認識,沒有姓孫的,是不是你們沒聽清楚?”
小吏吓一跳,心想媽呀,千萬别讓營官猜中,而且營官事後愈發覺着不對,才打發他這個倒黴鬼來打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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