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上這些話是不能直說的。
何太哀看着虞幼堂要打人的表情,忙道:“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我這個人就是習慣性想要照顧朋友,但你不一樣,你是看起來完全不需要保護照顧的人。”
虞幼堂:“……”
虞幼堂居高臨下道:“我們是朋友?”
呃……雖然大家确實完全不熟,但大哥你這樣說話就有些刺人了。
不過好在何太哀本來也沒有想要跟對方做朋友的想法,所以他完全不感到傷心,隻說:“好歹是同學一場啦。”
虞幼堂目光冷冷地看着何太哀:“這水球你自己拿,别想給我。”
何太哀應道:“行。”然後他問,“那你能松手嗎?”
這領子勒得人有點窒息。
虞幼堂深深地盯了何太哀一樣眼,似乎想說什麼話,但沒說出來。不過他終是依言将手松開,放開了何太哀。
何太哀理了理自己的領子。他被這麼對待了,也不生氣,主要是他看明白了,虞幼堂性格就那樣,所以沒必要生氣。要跟虞幼堂較真,那不是自己白白找氣受嗎?反正他倆半路隊友,遲早要分,大家分之前盡量和和氣氣一點,對付着過就行了。
他問:“你打算去哪裡?”
虞幼堂:“為什麼這麼說?”
何太哀:“我看你走路毫不猶豫心中很有數的模樣,還以為你有想去的地方。”
虞幼堂不答,隻是在前帶路。走着走着,何太哀感覺不對,因為這周圍環境越看越熟悉,他們竟是折回了最初他被系統安排分配的房間。
走在最前面的虞幼堂一推門,徑自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體育器材室,有許多櫃子,還有放在外頭的積灰器材。虞幼堂看到地上的血迹,又看到櫃子上的“封條”,明白了:“你之前就是被傳送到這裡?”
何太哀非常緊張。
櫃子裡還放着具玩家的屍體呢!
他生怕虞幼堂一個沖動想不開就去開櫃子,别人或許是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但虞幼堂這人太難預測了,搞不好就會幹這種坑逼事兒。
但好在到目前為止,明日校草同學都沒有這個打算。可是虞幼堂顯然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何太哀生怕事情再起不可掌控的變化,主動提議:“我之前就是在這間屋子裡遇到鬼,這裡不安全,我們走吧。”
虞幼堂聽了這提議,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隻是走到窗戶那邊把窗子關上,然後将門也反鎖了,最後找了把椅子坐下。
何太哀有點懵逼:“你這是?”
虞幼堂神情冷峭至極,嘴角一彎,勾出一抹笑來,卻是殺意凜凜。
他隻說了兩個字:“捉鬼。”
何太哀:“……”
何太哀滿頭冷汗滾滾而下,他心想,我這是什麼地方露出馬腳?不應該啊,難道玩家他們各自都是知道身份,所以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鬼怪,于是故意設了個局要弄死我?但我隻是個戰五渣的鬼,有必要大張旗鼓這樣搞嗎,還玩弄我的感情,你們是不是人啊,也太過分了吧?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突如其來的巨大鐘聲,敲響了十二下。緊接着一聲轟鳴,何太哀透過窗戶看到巨大的血海波濤席卷而至,一瞬間窗外便隻剩下了不祥而鮮豔的紅,跟着,無數淅淅瀝瀝的血水順着天花闆還有門縫滲透進來。
虞幼堂對這一切詭異的變故發生毫無反應,他兩手抱臂在胸前,姿态閑适,不緊不慢說道:“每當鐘聲被敲響的時候,這個學校就會進入異次元血界,隻有封閉房間才能躲過這個異象,如果人在外頭走廊上,就會淹死在血海裡。”
何太哀愣住:“那其他人,他們?”
“不是說是老玩家嗎?既然是老玩家,總有什麼保底手段,他們當然有辦法避過這一切。”說到這裡,虞幼堂沖何太哀詭秘一笑,“比起這個,你倒是更應該注意這個房間的變化。”
何太哀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血海中的封閉房間,雖然能避過血海的淹沒,但是房間裡的鬼怪都會被重置出現。原本每個房間裡的鬼,是需要玩家去觸發一定條件才能出來活動,可是血界時刻,房内鬼怪不需要觸發因素就能自由出沒。”
虞幼堂身子往後一靠:“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他從一旁的運動器材裡撿出一根棒球棒,抛給何太衰,不無譏諷地一笑,“鬼要來了,你動手吧。隻要你殺了那個鬼,這裡就徹底安全了。”
何太衰:“???”
他、他……天啊,原來他還沒被識破身份?!
太好了……
吓死他了……
但是,為什麼對方一個新手玩家都比他這個鬼怪NPC都要了解副本?這個垃圾遊戲系統果然是站在玩家這一邊的嗎?了解得如此透徹,這是給了攻略說明本吧?那他們這些鬼怪NPC怎麼半點進一步的說明解釋都不給一下,NPC沒鬼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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