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臨隻覺臉上有些燒。
失職至此,她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眼下,她需要做的,是想辦法繞開眼前的這個攔路鬼,然後把何太哀給送進“門”裡。至于她自己,雖然受傷,但送走何太哀之後,獨自一人行動,反倒少了顧忌。到時候找個地方好好休整一下,應當能恢複傷勢。
反正,她不能直接跟着何太哀穿過“bug之門”一走了之。
因為,還有三個玩家在“遊戲”裡。
如果她走了,就相當于是将剩餘的玩家丢入“狼虎之口”。沒有親眼見到流血事件,就能心安理得自己逃走嗎?這跟她直接動手殺人有什麼區别,她還算什麼天師府弟子?
晏臨焦慮地在心中思索着辦法。
首先是要送走何太哀。
如果這個時候,能得到虞師叔留下的符箓,然後由她去吸引眼前鬼怪,而同時何太哀則趕緊趁機避入白玉棺材内,此事便算成了。但現在鬼怪在前,她不能跟何太哀直接說出自己的計劃,這就很糟糕。
因為整個計劃講求的,就是“出其不意”。
一旦被人看穿,就必定失敗。
而且,先前狀況頻頻,何太哀大概會以為白玉棺材是個危險物,不可靠近,她要怎麼讓對方明白,這口巨大的棺材其實是“bug之門”的入口?萬一對方要講義氣,不肯獨自一人離開,她又要怎麼才能快速說服對方,讓對方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心意的不相通,讓晏臨氣急,兼之身體極度不适,一時她眼前隐隐發黑,視線竟有些模糊。
處在晏臨身後的何太哀,注意到晏臨握着羽扇的手在發抖。
他看了看晏臨,又看了看那隻蝶刃鬼。兩鬼一人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但比起眼前這個現狀帶給人的怪異感,何太哀更在意的,是滾落在不遠處的“黑玉小球”。
他好不容易才将白羽逼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白羽想用那妖邪的手法,“托生”于晏臨的肚子裡,他也做不到用“黑玉”困住對方。還要多虧蝶刃鬼拯救晏臨的行為,激起了白羽的惡趣味。
根據現狀倒推着去揣摩白羽的心理,根本不難猜到,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熱衷于觀賞他人崩潰表現的家夥,正是看到蝶刃鬼救了晏臨,便起了惡意念頭,是打算當着蝶刃鬼的面,用血淋淋的方式從晏臨肚子裡爬出來,然後将少女的軀體整個撕碎。
而他就是抓準了這個機會,才精準地将白羽“捕獲”。
“黑玉”入腹,比起救晏臨,何太哀真正的目的,始終是将白羽抓住。這樣說可能聽起來很無情,但,反正玩家不會真正“死亡”,遊戲内可以無限複活重來,而殺白羽的機會,若是錯過,恐怕就再沒有第二次了。
這家夥,實在太過麻煩棘手,斬草需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白羽必須死,他得保證白羽現在就死。
至于蝶刃鬼,其行事目的不明,但看着暫時不會出手,現在白羽的事,是擺在第一位需要處理的,于是,在這般僵持局面下,其餘一人一鬼不動,而何太哀卻行動了起來,他突然邁步跑開,俯身去撿離他不遠處的“黑色小球”。
指尖觸摸到“小球”表面的黑玉,微微的涼,可是,也就是這時,何太哀突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當下他想也不想,直接召喚出“握君如意”。
雲柄黑如意在手,半人高的“黑玉牆面”拔地而起,何太哀彎腰蹲下将自己整個縮在“牆背後”。
萬千流火,如海浪般奔湧而來!
火舌流竄,兇猛的烈焰被“黑玉之牆”阻隔,但去勢難減,登時分流開來,被“黑玉牆”擋成兩股,一左一右擦着何太哀的身子而過。明明沒有燒到身上,但蒸蒸熱浪,燙得人懷疑自己已被灼傷。
也幸虧何太哀自衛及時,不然他剛剛就被燒死了!
可是,即便有“黑玉牆”護着,這火焰還是很恐怖。甚至,何太哀看到“黑玉牆面”的邊沿處已然泛紅,仿佛要被燒化了似的。
是誰出手如此狠辣要置他于死地?
難道,是白羽的手下?
就在這亂成一鍋粥的當口兒,何太哀滿肚子的疑問,同時也無比懊惱。因為他剛剛都摸到“黑玉小球”了,結果,突然有人揚起大火。那火焰伴着熱浪沖過來,導緻那裹着白羽在其中的“黑玉小球”,被氣浪一沖,骨碌碌滾開了去,以至于現在也不知去向何方。
何太哀有點想罵人,也就是這時,晏臨帶着錯愕情緒的聲音,清晰不可錯辨地,從被火焰阻隔的視線之外傳了過來:“掌門?”
何太哀:“……”
何太哀一頭冷汗,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掌門?什麼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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