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看錯了。大錯特錯。
而張星野,來路莫名其妙,本身就是個離譜的意外。其實,人的欲望有時根本沒有起因,被外在遮得再嚴實,也會冷不丁冒出來讓人控制不住。不是說她不能享受,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人能理解他們這種純性的激情,恐怕也就是他錢方若了,這種嘗試和釋放對痛苦中的她非常有好處,隻是,不能沉迷下去,否則拖延、浪費,還有可能收不了場,畢竟她還是個小女孩,玩不好就會出事。
比如,現在。老張登門,突破了底線,即便對他這麼個無所謂手段之人。他是真的不了解她,決定繞過她那一刻,就已經是把路堵死了,哪裡還會有什麼結果。
也許,就像小萱回來之前那句話:喏,結局來了。
……
車停在胡同口,午夜寂靜的窄巷,青石磚路,冷風穿堂,隔過了百年的風雨,隔不住深夜恍惚一瞬就前世的錯覺。
輕輕打開院門,兩人走進去。影壁,門房,再開二門才到四合小院。院子裡夜燈照着,一地葉子散落,一棵老槐,一棵棗樹,另一棵棗樹,沒有枯盡的枝條、老杆,還能嗅得到。老爺子喜歡落葉,從不會讓掃幹淨,深秋就是這院子最有景緻的時候,滄桑不盡,煙火正濃。
一眼看盡,書房亮着燈,西廂……也有燈。
看着幾乎從未打開的房間透出光來,錢方若心裡忽然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驚了一下,一縱即逝,竟然沒琢磨出什麼味道。
身邊的女孩已經毫不避諱地盯着那間屋子,嘴巴抿得很緊,目光怔怔的。這不是什麼好兆頭,錢方若牙縫裡吸了口氣,雖然這是京城,随時随地都有各種豪華酒店能接駕張總,可是,無論如何,不能這個時候把人趕出去。
“今兒晚了……”
“你去休息吧,”話音兒剛起就被她打斷,“明兒早起再見阿姨。”
至今錢方若都有東屋的鑰匙,沒什麼需要給他特别安排的,一句話就打發了。聽這丫頭的口氣,救老張是懸了,錢方若隻得無奈叮囑一句,“老爺子歲數大了,你悠着點兒,别真鼓搗出火兒來,老張也不是省油的燈,别氣着老爺子。”
“嗯。”
擡步離開,獨自一人走到書房門口,正要叩門,忽然聽到裡面古老的留聲機在轉,很輕,是……二胡。
二胡?老父親并非中原人士,四合院也不過是他的栖身之所,在有了媽媽之後。他喜歡的從來都是鋼琴和提琴,今晚怎麼是二胡?
胡琴,源自西北塞外馬上民族,“高堂一聽風雪寒,坐客低回為凄怆”。滄桑,悠然,盡興奔騰也總有婉轉低回,酣暢之餘幽幽萦繞,久不能去。
深夜如此,誰的心受得了?
那個時候,她太小了,記憶越刻越深不過是味道和模糊的影像,而琴聲,太烈,太響,突然再聽到,想不起媽媽那清瘦的身影,隻覺得心悶悶地疼。手僵在門上,屏了氣息讓這點微不足道的情緒平息下去。今晚,不能讓他影響,不管他為什麼,今晚,不是為他們,不能是。
用力,叩了門。
“嗯。”
裡面毫不意外地應了一聲,季萱推門走了進去。
寬大舒适的皮躺椅上,季懷天正悠然自得地在看一本小說,見她進來,目光從鏡片上瞥過來,“人在西屋呢。”
季萱走到桌邊,輕輕靠了面對着他,“幹嘛留下他?”
“大老遠兒來了,”依然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小說,随口應着,“總得給人歇個腳。”
“您是想讓我在您面前面對他。”
“哦?”亂蓬蓬的花白眉毛挑了一下,老爺子似乎有了興趣,又擡眼看過眼鏡縫,“是麼?”
“因為他是個錯,您想看我認識他。”
“你這麼覺得?”
“是您這麼覺得。”
季懷天笑了,“大若在淩海怎麼樣?”
“挺好。”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就是老爸那漂亮的思維,季萱不想琢磨,“非常好。”
“嗯,”季懷天點點頭,這才放下書,摘下眼鏡在手裡輕輕掂着,“所以,你也覺着不錯?”
季萱微微蹙了下眉,不确定聽懂了老父親的意思。
“那扇門不是誰都能打開又能合上,大若,是個例外。”說着,花白眉毛又挑了一下,“也不一定,他的路也還長,現在講為時也過早。”
老爺子都吃不準,那位吸血鬼一樣的仁兄,想想他的畫,想想那總在沸騰的激情,還有那像活到頭了一樣的放浪,季萱嘴角一彎,“您最知道他。可我,不是大若。”
“嗯。”
季懷天坐起身,從桌上一摞紙中抽出一張,展開,“那你麼,就更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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