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也能和她一樣從回憶裡掙脫,不被過去束縛,不當感情裡可悲的努力。
顔穗紅着眼睛,“你還記不記得你昨天半夜再草坪找鑰匙找了很久。”
沈執固執倔強地說:“我沒有。”
他的手上明明還留着被鮮草割破皮膚的痕迹,但是他卻不肯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那鑰匙現在就在你卧室床頭櫃的抽屜裡。”
“我沒有。”
沈執還是不肯承認。
他一廂情願認為自己在變好。
直到有一天晚上。
沈執半夜做着噩夢醒過來,睜眼看見的房間陌生又熟悉。
這是個昏暗潮濕的、散發着黴味的屋子。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回了嘉裡弄堂這間小院裡,躺在了這張他睡了十幾年的小床上。
沈執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出現了錯亂,他耳邊重複着那個刻薄女人的叫罵。
“孽種。”
“賤種。”
“你去死,你怎麼還沒死?”
沈執痛苦的在床上蜷縮起來,尖銳的言語化作刀鋒往他的身體裡捅,一刀又一刀。
他弱小無助,他又冷又餓,渾身還都疼的很厲害。
沈執看見那個女人拿着竹篾使勁抽打他,他抱緊自己的身體,縮在床角裡,他渴望有個人來救救他。
對,這個時候。
應該是有人會來救他的。
她紮着兩個漂亮的小辮子,嶄新的裙子,嬌嬌白白像個小天使。
沈執等啊等,等了很久。
穿着白裙子的小天使終于一蹦一跳到了他面前。
他伸出手,還沒有握緊她。
她就對自己說她要走了。
等到那些聲音和疼痛都離他遠去,沈執的眼睫毛動了動,才慢慢清醒過來。
沈執的頭發被冷汗打濕,衣服後背也已經被汗水浸透,他麻木坐起來,伸手打開壁燈。
他轉過僵硬的脖子,透着窗戶往外看,天已經亮了,太陽光斜斜照進窗台裡。
枕邊的手機鈴聲忽然急促響了起來。
是他母親打來的電話。
顔穗鮮少有這麼脆弱的時候,她想到今早在兒子房間發現的數不清的藥物,更咽道,“阿執,你昨晚去哪兒了?你快回來,媽媽陪你去看醫生。”
沈執啞着嗓子說:“媽,我真的沒事,我很好。”
顔穗狠下心,擦了擦眼淚,她說:“今天茶茶帶了一個男孩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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