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希沖着陳凡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承讓了。”然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台上的雷真人面無表情,沒人知道她此時的心情。要知道,他的弟子每次在比賽中都是前三名,從來沒有一個弟子第二場就落敗的,陳凡是第一個。
換句話說,陳凡的落敗對她來說是件名譽威嚴掃地的事情。台下一幹道長們竊竊私語起來,隻有蔣真人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陳凡呆呆地站在擂台上,任由傷口淌着血,他不能接受,他明明可以赢得比賽的,怎麼就輸了呢?這該死的平希,竟然使暗器偷襲。他心中那股暴戾之氣再次躍躍欲試,他想跑下去殺了那個使暗器的卑鄙小人。
這時麗兒急忙跑上擂台,幫陳凡包住傷口,然後費盡力氣才把他拉下了擂台。隻聽麗兒關切地說:“師弟,你沒事吧?勝敗乃兵家常事麼,不要灰心。”可是陳凡根本聽不進去麗兒說了什麼,隻是被麗兒拖着拉出了賽場回到自己屋内。
他就這樣呆坐在自己屋内直到深夜,不吃不喝。這時雷真人領着麗兒走進了他的屋子,陳凡再也壓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和懊惱,跪在師父面前說:“徒兒無能,給師父丢臉了。”雷真人擺了擺手說:“起來吧,沒關系的。我們修道之人目的不在于與人打鬥一争高下,關鍵是修煉一顆慈悲的心。你不用計較這次比賽的事,好好養傷就好。”接着雷真人吩咐麗兒給陳凡用上好的丹藥療傷。麗兒溫柔地替陳凡包紮好傷口,再三囑咐他安心休養後才離去。
陳凡繼續呆坐着,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想到對自己期望甚高的師父,想到當時離開家對祖母發下的誓言,想到對自己悉心教導關懷的麗兒師姐,他感到無比的愧疚,覺得自己真是太無能了。内心愧疚了好久,陳凡終于不再自責,他下定決心今後要勤加練習,在下次比賽中一定要替師父争光。
翌日清晨,陳凡不顧還在滲血的刀傷,寅時便起床去後山練習身法力量。以前麗兒規定他做一百個卧虎功,而陳凡現在堅持做三百個。練完之後還要打沙袋,直到打得手背出血為止。他自己跑到更加陡峭的懸崖旁邊練習自己的身法,同時每天加大劍術拳法的練習強度。
除此之外,他還自己發明了不同的練習方法。比如說他站在山後的瀑布下邊,任憑強勁的水撲打自己。他對着堅硬的岩石練習拳力,堅硬的岩石上沾滿了他的鮮血,同時它的手上也長滿了厚厚的繭。他時常自己深入後山,獵殺老虎,狼這些猛獸。好幾次都十分危險,他渾身都留下了跟野獸搏鬥時被野獸抓傷的痕迹。更有一次,陳凡獵殺一隻猛虎,猛虎異常兇悍,尖利的爪子抓到了陳凡的臉,差一點就抓到他的眼睛。幸運的是陳凡及時躲過了,眼睛沒有問題,可是臉上卻留下了一道深深地抓痕。
麗兒自然是第一時間覺察到他的變化,她十分擔憂陳凡,不止一次的告訴他不要這麼賣力。陳凡每次都是答應她,可是依舊我行我素。這讓麗兒覺得,她這個小師弟的性格可不像她想象的那樣,他其實是一個自尊心極強,非常頑固的人。他如果認準的事情,其他人很難輕易改變。
這種感覺讓麗兒覺得對這個師弟失去了幾分親近感。她甚至心裡有些害怕他,特别是上次他修煉心法時散發出來的那股暴戾之氣。可是出于她善良的天性,她還是一直暗中關注着自己這個師弟不希望他出什麼危險,另外如果這樣她也無法跟師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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