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不知何處的貓幽幽地叫了幾聲,夜深起了風,吹動了樹梢上的葉子,大片大片的葉子擁擠在一起沙沙作響也,也吹得江承月的心中滿是煩躁。
一場夢境,無論好壞,夢中是喜怒還是哀樂,終有一刻會回轉清明,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江承月醒來之後,腦子裡還是夢中見到的那個耳墜子,和時明澈,隻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多想,房門就被母親許氏推開了。
“娘,你怎麼這麼一大早過來了?”江承月揉了揉眼睛,才看向許氏問到。
“過來當然是有事情啊。”許氏揮了揮手讓屋裡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才坐到江承月的床邊,拉着她的手說到:“上次你受傷了之後時家二哥兒護着你回來,他同我們說,當時是情況緊急,他便将你抱了回來,但是擔心雖然幫了你,但是也會損了你的名聲,這話之後,你祖母便覺得這孩子或許可以配你。”
“配……配我?”夢裡的事情還在腦子裡,這會兒才醒過來,又來了一件,且是一件疊一件,都和時明澈有關。
“對,配你。”
“娘你之前不是和我說男女有别,讓我和他相處不要過了頭嗎。”
“那是因為你們兩個人總是不對付,而且說那話的時候,我把他當成世交家的一位小輩,你的同年,自然是要這麼說的,可是現在不一樣啊。”
“怎……怎麼就不一樣了,他不是仍舊是世交家的小輩,是我的同年嗎。”
“你祖母那天說了那句話之後,我回去也是仔細想過的,我想了很久,覺得她老人家說得也不錯,你看啊,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脾氣秉性也算是了解,是個好的,咱們兩家是世交,知根知底的,你們兩個人年紀也相仿,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交情,最重要的是這時家的人口簡單,就他們兄弟兩個和你時伯母,一家子都是和善的人,如果你将來嫁了過去,你時伯母肯定不會苛待你,而且時明澈又是時家的二子,家中的重擔也不會全都落在他的身上,當他的妻子,也就能輕松一些,不至于過得太過辛苦。”
江承月沒有想到母親已經想了這麼多了,她和時明澈……
夢裡,她知道并且确認了時明澈說他喜歡自己的事情,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情,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情,她還沒有完全接受這件事情,就被母親告知了想要撮合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見着江承月有些呆愣愣的樣子,許氏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說得有些突然,這婚姻大事雖然都說是父母之命,可也不會真的全然憑着父母,縱然是有了什麼人選,也總是要姑娘願意,點了頭才行,這往後的漫長歲月,是要自己過的,他們這些做父母的,怎麼都是無法代替了去的。
所以總是要和她說的,就算那人不是時明澈,也會是别人。
“娘隻是和你說一說這件事情,你若是覺得可以,娘就去和你時伯母聊聊,若是你覺得不可以,你不願意,娘肯定也是不會勉強你,隻是娘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要好好想這件事情。”許氏拉着江承月的手放進了被子裡,才又笑着說,“行了,娘要說的話也說完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昨晚上付先生非得去院子裡飲酒賞月,結果夜裡寒氣重,染了風寒,這會兒還起不來呢,你白得一天空閑。”
“哦。”江承月愣愣地點了點頭,付先生這一病倒還真是時候,這一大早的,腦子裡這麼多事情,要是去了家塾裡,她怕是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時明澈才好,給她一些時間,讓她先緩一緩吧,緩過了神,或許也就好了。
許氏走了之後,江承月平躺在床上,雙眼望着上方的床帳頂,卻是怎麼也無法睡着了,時明澈的臉和母親的臉交替着在腦海之中浮現,時明澈說喜歡她,母親說他可以配她,腦子裡有無數的思緒在翻飛,一刻的空閑都沒有,又怎麼能清淨睡覺呢。
之前不知道時明澈口中的那位心上人是誰,怎麼問他都不願意說,江承月心裡還很不舒服,她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被勾起了好奇之心,而那旺盛的好奇之心卻又無法被滿足,才有了那不舒服。可是現在,江承月知道了那個心上人是誰,好奇之心終于被滿足了,但心裡卻也沒有開心多少。
時明澈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習慣性地伸手往枕邊的荷包摸去,那是他最近每晚睡覺之前都要放在枕邊的,因為裡面有江承月的耳墜子,醒來之後總要摸着它才安心,可這次伸出手去,卻是摸了一個空,什麼都沒有,時明澈驚慌地看過去,果然,枕邊原本放着荷包的地方,這時候空空如也。
吓地時明澈立馬就坐了起來,一瞬間瞌睡都醒了,掀了枕頭被褥,從床頭找到了床尾,從床上找到了床底,結果隻在床底下找到了幾本已經沾滿了灰塵的書,半點沒有荷包的身影,隻能把書拿了出來,撣了撣遍布的灰塵,有些頹廢地坐在床邊的腳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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