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的眸色很深很深,“本王不止想咬你,還想吃了你。”幼清從薛白的懷抱裡鑽出來,烏黑的眼瞳瞟着薛白警惕地說:“我都把四隻兔腿全部讓給你了,你要吃就吃兔子,離我遠一點兒。”他披散着黑發,膚白似雪,唇紅齒白,水汪汪的眼神綿軟又純粹,薛白再度把人按進懷裡,啞聲道:“可惜……”到了四個月,才可以行房事。薛白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弄着幼清的肚子,動作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幼清被他揉舒服了,也不再嫌薛白讨厭,幹脆乖乖地躺平,當真像個糯米團子,任人揉圓捏扁,渾然不覺枕邊人越發深暗的目光。過完中秋節,又下了幾場雨,連日來悶熱的暑氣終于降下來,天氣稍微轉涼了。這段時日,幼清總愛搖搖晃晃地在王府裡跑來跑去,侍女隻好捧着一碗安胎藥跟前跟後,畢竟這位小祖宗不肯老實喝安胎藥。他的理由倒是多,一會兒要先散步,一會兒又說太苦了,得和楊梅一起吃,結果說好的一口楊梅一口安胎藥,幼清光把楊梅吃幹淨,自個兒卻一溜煙兒地跑開了。平日一動不肯動的人,一提到喝藥,耳朵支得比從宮裡抱回來的兔子還長,跑得也比這隻兔子快。管家叫苦不叠,但是這家夥再不靠譜,也是他們王府裡的王妃,隻有王爺管得住,他便一得空就找到薛白唉聲歎氣,向他報告幼清又幹了什麼好事兒,“王爺,王妃拿安胎藥澆了你那盆價值萬兩黃金的蓮瓣蘭。”“王爺,王妃用安胎藥去喂池塘裡的魚了。”“王爺,王妃把安胎藥倒進你書房的那塊硯台裡,還和人打賭你肯定猜不到。”“……”薛白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幼清越來越不老實,他便把人拎進書房,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親自盯着他喝藥。“又要喝藥。”幼清就知道薛白把自己提溜過來準沒好事兒,他被按坐在懷裡,面前是一碗才煮好的安胎藥,幼清低下頭戳了幾下自己的肚子,小聲地嘀咕道:“你成熟點好不好,餓了我幫你吃,長大你得自己來,不要再害我喝藥了。”薛白摸着他的肚子,眉頭一動,“往日你不肯喝避子湯,現在隻好用這安胎藥補回來。”幼清絕望地往後一躺,蹭在薛白的懷裡,難過不已地說:“可是我已經喝了好多好多好多碗安胎藥,避子湯才不要喝這麼多。”薛白意味深長地問他:“你怎麼知道避子湯不需要喝這麼多?”“安胎藥你隻要喝這一個月,避子湯卻是日日都要喝的。”幼清擡起臉茫然地看了幾眼薛白,他雖然不太明白自己遭遇了什麼,但是一聽見日日都得喝藥,還是下意識地皺起了臉。幼清不滿地總結道:“沒有懷孕要喝避子湯,懷孕了要喝安胎藥,果然不能成親,天天都得喝藥。”他想一出是一出,幼清慢慢地從薛白的懷裡坐起來,捧着臉含糊不清地說:“我們還是和離。”薛白捏住幼清的臉,“休想。”幼清從薛白的懷裡掙脫出來,推開門探頭探腦地往外張望,已經打算溜了,結果薛白頭也不擡地翻過手裡的書頁,淡淡地向守在門外的侍衛吩咐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要讓王妃踏出這裡半步。”侍衛便恭敬道:“王妃,請回書房。”幼清扭過頭不可置信地說:“隻是一碗藥而已!”薛白擡眉道:“既然隻是一碗藥,你喝了它便可以出去了。”幼清氣鼓鼓地說:“過不下去了,我要跟你和離。”薛白擡眼瞥過來,倒沒有哄人,隻是慢條斯理地啜飲一口茶水。幼清見他不搭理自己,開始在書房裡哐哐當當地搗亂,存心煩人,直到他從書架裡翻出來一本套着《融翟随筆》書封的畫冊,随手翻開來,書房總算安靜下來了。見幼清鬧到一半自己消了氣,薛白頗有些意外,他大緻掃了一眼幼清手裡的書,《融翟随筆》從諸子百家、詩詞歌賦、醫蔔到星曆都有所涉獵,依着幼清的性子,通篇文绉绉,他自然是看不下去的。而少年這會兒捧着書,睜圓了一對烏溜溜的眼,面色也是紅撲撲的,當真是少見有這般專注。“砰”的一聲,薛白放下手裡的茶杯,緩緩地向幼清走來。薛白側眸一瞥,這冊《融翟随筆》的書頁裡,通篇皆是男女裸身相對。“……”他的腳步頓住,旋即一把奪過幼清手裡的書,并輕輕合上,這才發覺隻是一本套着《融翟随筆》封頁的春宮圖冊,至于自己那冊珍藏的真迹,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胡亂地塞在書架的最底層。不用想,有這種法子的,除了幼清自己,也無旁人做得出來。幼清吓了一跳,紅着臉問他:“你、你幹什麼呀?”薛白說:“不要亂看。”“才不是亂看。”幼清眨了眨眼睛,仗着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理直氣壯地說:“這是你的書,我隻是把它從書架裡翻出來看了幾眼而已,而且它又不是話本,是正經書,憑什麼你不許我看?”說着,幼清忍不住異想天開:“要是先生給我們講的文章也是這樣的,那我肯定不會老是被他往外攆了,說不定還能考個狀元!”“……”薛白輕輕地把書放下,似笑非笑地問道:“正經書?”幼清點了點頭,一臉天真地指着封面,“它還是随筆!”薛白深黑的眼瞳從他身上掠過,随後輕描淡寫地說:“既然如此,不若我們來做一些正經事。”幼清稍微睜大眼睛,好奇地問道:“什麼正經事?”薛白扣住少年的下颔,“書裡畫的正經事。”話落,他不待幼清回答,低頭吻住幼清的唇,而後又趁着少年被親得使不上力,把人抱到書案上。幼清的眼神濕漉漉的,“為、為什麼要把我抱在這裡?”薛白稍微擡起頭,低笑着答道:“清清該上桌了。”他一把扯散幼清的衣帶,加深了這個吻,藕荷色的衣衫在此刻松松垮垮地落下來,露出白皙而圓潤的肩,而貼着脖頸的黑發越發襯得少年膚色白膩,猶如羊脂玉。一隻修長的手探入衣擺内,幼清卻有些走神,隻顧着瞟向桌邊的安胎藥,幾秒以後,他假裝失手把這碗藥推了下去。“我不是故意的。”幼清努力扮無辜,“我一伸手,它自己就掉下去了。”“……”薛白嗓音沉沉,他握住少年的前端,“還能走神?嗯?”“你不要摸、不要摸……呀。”幼清把臉埋進薛白的頸窩,細細地喘息,聲音軟得像是貓叫。他撒嬌一樣地說:“好、好奇怪。”薛白的神色不變,他低頭哄道:“随筆裡便是這些。”幼清失了憶,薛白隻是用手,就把他欺負的趴在薛白的懷裡不肯擡起頭。薛白慢條斯理地把衣衫給幼清一層一層地穿好,幼清緩了半天,面色還是一片潮紅,他哼哼唧唧地說:“讀書果然好累人的。”薛白一頓,懷裡的少年自己倒是舒服了,他卻動不得一下,結果這小家夥還抱怨着自己累。想到這裡,薛白半阖着眼簾,目光沉沉地問道:“你累什麼?”幼清揉了揉眼睛,“你親的我好累!”說完,他當真有幾分困倦,在薛白的懷裡蹭了蹭,又打算睡了的。薛白見狀把侍女傳喚進來,低聲交待了幾句,不多時,幼清還沒有睡熟,薛白的一個吻再度落下來,少年下意識擡起臉,乖乖地給他親,誰知道薛白是喝了一口安胎藥,給自己灌進來了。幼清倏然睜開眼睛,安胎藥苦得他臉都皺了起來,隻好眼淚汪汪地盯着薛白,滿臉都是控訴。薛白捏住他的下颔,直到幼清不得已咽下這口安胎藥,才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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