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果子火速離開,連同把愣怔的綠依也拽了出去。
水池裡,蕭澤雙手松松地環着南宮羽的腰,虛脫地倚在池壁上。
他雙眸緊閉,呼吸雖然急促卻變得有些虛弱。
南宮羽怕他滑下去,左手緊緊抱着他的腰,護在他和池壁中間。
右手拍着他的臉擔心道:“蕭澤,你睜開眼看看我,怎麼樣?好一點了嗎?你一定要相信我,禦醫馬上就到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蕭澤終于睜開眼睛,眸中慢慢聚焦,看向眼前人。
柔柔的夜色下,瞳孔裡卻是南宮羽慌亂的神色和微微有些泛紅的眼底。
他凝視着他,良久,眸光似是閃過一絲柔色,身子微微前傾抱向他。
南宮羽身子莫名一僵。
蕭澤垂下頭,他一手撫上南宮羽的後頸,一手抱着他的腰。
下颌埋在南宮羽的濕發間,聲音似是帶着歎息的低低道:“三公主,如果臣能活下來,請公主親口告訴臣,那一年南園疊秀山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臣沒有活下來,請公主讓臣體面一些,但也請公主在臣死去的地方親口告訴臣疊秀山的事。”
春藥過量的确有猝死的風險,古人又醫高奇術。
一想到他真的可能會喪命在一場腌臜的陰謀算計下。
此時又在交代遺言,南宮羽心裡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憤恨、複雜和難受。
南園疊秀山,他雖然不知道那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但可以确定的是,疊秀山對蕭澤非常重要。
而此事又和他有極大的關系。
所以他才對南宮羽有如此大的抵觸,甯死也不肯沉淪一時。
隻是眼下他無法弄明白,一心隻想讓他挺過來,活下來。
南宮羽在蕭澤的言語裡盡可能地搜尋着重要信息。
蕭澤的意志力極強,他得盡力想法安撫和消除他所有的幹擾和抵觸。
于是,他在他耳邊輕聲道:“不!我不答應,想要我親口說,你必須得活着,我不欺負死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的事,并不是你怨恨的那樣,所以你必須得提着一口氣,等我親口告訴你。”
蕭澤抱着他的手有明顯一頓,而後又是微微一緊。
南京羽終于感覺到他沒有抵觸的回應,趁機又溫聲道:“蕭澤,聽着,你的左臂傷的不輕,我現在要用烈酒幫你消毒,如果你感覺到疼,受不了,就咬我,如果你感覺不到疼,身體又受不了……就親我……要我……無論如何,你都要堅持,隻要再堅持一下,好不好?因為……你是南楚戰神蕭澤蕭将軍!”
蕭澤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頓,未動良久後,他厮磨了一下南宮羽的耳鬓。
随着頸窩傳來一絲溫熱,他低低啞聲道:“好……”
烈酒沖洗傷口的疼痛刺激可達八級,普通人一般難以承受。
南宮羽想在給他消毒的同時,保持一點清醒。
剛才流了不少血,再加上藥效的一直發作,都在不斷地損耗他的體力。
冷水相激雖然看起來有效,卻無法改變他逐漸的虛脫。
如果他已經沒有力氣發洩。
那麼保持一點清醒或許是最好的法子。
至于莫修染能否及時回來救蕭澤,就看造化了。
南宮羽溫聲道:“抱着我,不要松開。”
仍然是他一聲低啞的回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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