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解釋道:“景帝這樣隻是為了償還昔日的恩情,并非是為我。”
舒曲離的心根本不會因為狐星河的這句話平靜,他僅僅是想到狐星河曾與景帝一同長大,如今景帝還想要接狐星河回去,他就嫉妒得發狂,幾乎要喪失理智。
舒曲離凜冽陰沉的眉宇皺起,狠狠道:“别以為你裝出這副不在意的模樣,寡人就會放你回去!告訴你,我已經拒絕景帝的請求。你是寡人的人,即便是死,也隻能死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
狐星河歎了口氣,黑如鴉羽的睫毛顫動兩下,擡起眼皮認真地看着舒曲離道:“如果我說,我不想回景國呢?”
舒曲離的心因為這句話狠狠跳動兩下,但他如今已不再信任任何人。故此舒曲離隻是冷冷一笑,嫣紅如血的薄唇一勾:“你告訴寡人,寡人該如何信你?真當寡人好愚弄不成?”
狐星河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望着舒曲離欲言又止,最後卻是阖了眼眸,不再說話,趕客之意已十分明顯。
舒曲離一直等待着狐星河接下來的話語,卻見到狐星河一副再也不想跟他交談的模樣,心中頓時火大。他又想到狐星河在景帝面前,定然不是這個樣子,不知巴巴地跟在景帝身後像什麼模樣。
想到這兒,舒曲離竟是心中酸澀,甚至有點委屈。
狐星河越想他走,他便不走,跟狐星河較上勁來。
隻是在這屋子呆得久了,舒曲離瞧着這簡陋肮髒的環境,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忍。但轉而這不忍的眼神已變成怨恨,眸中湧現出奇異的痛快來,似乎折磨狐星河就能平息他心中的怨氣。
過了一會兒,狐星河見舒曲離還不肯離開,嘴唇動了動:“陛下金貴之軀,還是不要在地牢久留了。”
這是在趕客了。
趕他走,然後更好的思念景帝麼?
舒曲離心中勃然火大,甩袖便走。
牢門吱呀一聲關閉。
狐星河這才睜開眼眸,望着舒曲離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無聲笑了笑。
他和舒曲離兩人在感情上的地位,已經不知不覺開始發生轉變。
這些轉變舒曲離或許察覺,但卻無可奈何。因為這世間,最難操控的便是人心。比人心更難操控的是自己的心。
……
這一過又是半月。
炎國的政事殿,舒曲離高坐在大殿之上,底下是烏泱泱兩列大臣,站隊一直延伸向宮殿外面。
舒曲離眉目陰鸷到極點,凜冽的眉眼帶着殺意,在如此憤怒的情緒下,舒曲離竟然還在笑,鮮紅的嘴唇呈現出上揚的弧度。
大殿之中,站立着一位使臣,正是景國的來使。
二十多日前,景國曾派了一位來使,來向炎帝請求以十座城池來交換狐星河之事,卻被炎帝拒絕。今日這位來使,也是為同一件事情而來。
他站在大殿上,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客氣對炎帝請求道:“陛下身邊的狐公子乃是我國國君的故交,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我國國君聽聞狐公子入獄之事,十分擔憂,夜不能寐,願以二十座城池做交換,希望能夠換回狐公子,希望炎帝能成全。”
他本以為炎帝會欣然答應,沒想到等到的卻是炎帝充滿嘲諷意味的一句話:“若是寡人不答應呢?”
景使正色:“若是炎帝不答應,我國國君已于半月前收到了明國的結盟邀請,屆時将協助明國一同攻打炎國,還請炎帝三思!”
舒曲離拍掌大笑,像是聽到極其可笑的事情一般。等笑夠了,舒曲離才擡起手指,對着宮殿的侍衛輕描淡寫道:“拖下去,斬掉他的頭顱,再派人送回景國。”
那使臣大驚失色,想反抗逃竄,卻被聽話的侍衛牢牢擒住四肢,拖出宮殿。
宮殿上的大臣個個欲言又止,而之前策劃了立冬大宴的以陳廣閣、李典棟一黨人此時卻個個縮着脖子,不敢出言勸說。他們已經被炎帝盯上,此時根本不敢有一點點異動,稍有不慎就會被炎帝借機發作處置掉。
站在最前面,位居衆臣之首的相國林硯早于半月前,被舒曲離從地牢迎接出來,官複原職。
此時的他皺起眉頭,身形挺拔如翠松,緊抿着唇卻是一語不發。
等到退朝之後,林硯并沒有同其他大臣一樣離開,而是在炎帝身邊的内侍的帶領下,被炎帝召進了偏殿中。
林硯進入偏殿,見到舒曲離。
舒曲離背對着他,似乎正看向那一排排裝滿竹簡的書架。他背着雙手,影子被燭光拖得老長。
舒曲離聲音如常,隻有細細聽才能分辨出那一絲微不可見的低啞:“你說寡人應該如何?”
林硯眸中浮現一抹掙紮,很快聲音堅定道:“答應景國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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