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身上沒有魔氣,容新甚至懷疑封亭雲已經完全入魔,被邪魔驅使。
“南疆領主,你竟然還有臉來?!”下面的弟子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又有弟子義憤填膺,“滾出臨仙宗!滾出缥缈峰!一次次來騷擾仙門,真是有辱斯文!”
“他還配斯文二字?趁着師尊師伯們不在趁機來燒山毀林,還用術法毀了結界,簡直欺人太甚!”
容新記得臨仙宗外設了重重的結界和法陣,誤入者通常都會被阻隔山外,沒有通穿密令是進不了山的。
而在缥缈峰内,又有無數的禁制加持,想随意出入也是不行的,尤其是玄策喜靜,容新那日在缥缈峰亂逛,許多地方已經封了起來,來往的弟子也不作喧鬧。
在一片片聲讨的聲音中,天邊又禦劍來了一衆修士,看着陣容,應該是留守仙門的長輩。
容新認得其中有位驚竹峰的長老,他躍下禦劍一陣冷笑,“沒想到堂堂的南疆領主竟然老是做這麼下三濫的事。”
封亭雲負手而立,聲音一派蕭然冰冷,“交出來。不然即刻燒山,先從缥缈峰,再到驚竹峰,一個個燒完。”
驚竹峰的長老氣得胸口起伏,眼睛都快瞪出來,“封亭雲!你好歹也是從缥缈峰出來的,難道一定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底下的弟子紛紛大驚,“什麼?他曾是缥缈峰的弟子?”
長老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再次冷聲開口,“說了多少遍,人交不出來,你就算把整個山燒了也沒用!或者你願意去臨仙宗曆代仙師墓中陪他!”
封亭雲扯了扯嘴角,眼神漸漸暗了下去,“不要逼我。”
他的話音一落,一道道風刃從四面裹着寒冰襲來,紛紛落在衆弟子的腳下,雖未傷到人,但道場的地面被刮得坑坑窪窪,四面的草樹落倒,變得慘不忍睹。
弟子們紛紛拔出了劍,一柄柄靈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個個情緒激昂,都要将高地上的那個人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而封亭雲也沒有手軟,他甚至也沒有出手,半空中出現許多妖獸魔修,悄悄地将缥缈峰圍了下來。
這些妖獸與魔修沒有動手,但個個陰森冷笑,黑壓壓地一片,将道場上的人包得死死的。
很快,臨仙宗的弟子和長老發現自己中計了,“領主,你就算把我們都殺了,也沒有用。當初交來的那人結魂未成,早就玉殒,現下屍首都快腐爛了,難道不能讓他入土為安嗎?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封亭雲的臉色幾斤扭曲,容新即使隔得很遠,也能感受到他暴虐狂怒的情緒,那種要将一切摧毀的氣勢非是一個正常人能有的。
封亭雲陰沉地開口,“我把他托付給你們是不得已……竟然……若真是這樣,那整個臨仙宗都給他陪葬!”
容新後背一片濕冷。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封亭雲這個樣子……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他已經把陰谷渡化了啊。為什麼這人還是黑化,整個臨仙宗陪葬,這樣的話不是欺師滅祖,将自己推向萬劫不複的地步嗎?
容新剛想站出來阻止他,突然有人從後背将他捂嘴拉過去,容新掙紮了一番,那人在他身後說道,“師弟,别叫,是我啊。”
容新睜大眼睛,那人松開了手,“穆靜師兄?!”
穆靜嘿嘿笑道,“師弟啊,好久不見。不過廢話不多說,我要送你離開這裡,你快跟我來。”
容新看了看高地上即将發怒的封亭雲,“他……”
穆靜見怪不怪,“别管他,我們都習慣了,鬧一鬧出出氣而已。等會葉師弟會搞定的,你快跟我來。”
“不是!這樣就算了嗎?放着不管真的好嗎?!”容新大驚。
穆靜擺了擺手,“相信我吧,他們不會有事的,鬧得比這個更兇的都有。好啦,你看,這人不是來了嗎?”
葉凜然提着劍從半空中乘風而來,直直刺向封亭雲,兩人持劍交鋒,從高地上又躍到缥缈峰的峰頂,一時間電光四溢,劍鋒交錯。
不多時,趙聽語提着劍也加入了混戰,封亭雲竟然能以一抵二,三人打得不分彼此,靈力外洩四飛,峰頂因三人的交戰似乎隆隆震顫,底下的弟子看得既着急又興奮。
穆靜扯了扯他的手臂,正色道,“快走吧,師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容新來不及問他為什麼來不及,穆靜帶他上了禦劍,匆匆地逃離了臨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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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禦劍上面跌下來的時候都摔得狼狽不已,“我說穆靜師兄,你禦劍技術怎麼還是這麼爛,連方向都沒掌控好!”
穆靜伸手彈了彈他的腦袋,“還不是因為帶了你,平日我一個人可是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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