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眼神冷淡,甚至隐隐斥責。
“還不退下,莫要讓你師娘生氣。”
扉眠不敢置信搖着頭往後退,眼前的所有實在都太過荒唐。
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就是你以後會生的事情。”
“你不恨嗎,恨錦辰為什麼要抛棄你,為什麼要找道侶。”
“說不定如果師娘不喜歡你,錦辰還會把你趕走呢!”
扉眠不想聽腦海裡的聲音,可怎麼捂耳朵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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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弟子拉下去時,他還在掙紮着,卻也隻能眼睜睜看着師尊和别人拜堂成親。
看着師尊對别人笑得那麼溫柔。
甚至聽到了宗主高聲喊着,“送入洞房。”
而他隻能坐在院子外面。
一個人,隻有一個人。
倏然,影子變成了兩道。
一模一樣。
扉眠皺眉,看着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卻要張揚肆意的臉。
一身黑衣的心魔笑嘻嘻指着扉眠的胸口,“我就是你。”
“我是你的不甘心,是你的愛而不得,是你的怨恨。”
“沒有……”
扉眠搖頭,眼淚卻已經滑落。
“我沒有怨恨師尊。”
“你就是有,你恨他,也恨那個師娘,恨着天玄宗的所有人。”
“憑什麼隻有你這麼痛苦呢,憑什麼你唯一的溫暖也要被别人搶走呢……”
心魔的聲音越冷幽,像是心疼般撫摸着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你這麼痛苦,也要讓别人痛苦才是。”
“你聽啊!”
心魔扳着他的肩膀轉過去,正對着錦辰房間的門,“你在這裡獨自憂傷,錦辰卻在裡面新婚燕爾你侬我侬……哪裡還會記着有你這麼個弟子。”
扉眠捂着心口,呼吸都是痛苦的。
他淚流滿面,喃喃自語,“為什麼……師尊…為什麼……”
“什麼?”
錦辰聽到聲音,抵在後背的手收回,把人抱在懷裡,仔細聽着他說話。
扉眠像是陷入了夢魇,醒不過來,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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