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魂兒都快被你吓沒了!”
突然身後傳來排山倒海的叫喚聲:“喲嚯!!再來!”
回頭一望,人群圍成了一個圈,應該是有什麼表演。
甜真拍了怕睿軒,“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走進人群裡。
擡頭看去,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正顫顫巍巍地站在六米高不同木凳子交疊起來的地方,小女孩臉色蒼白,雙腿不停地打着哆嗦,似乎随時都可能摔倒。她頭上還頂着五個碗,那五個碗在她的頭頂搖搖欲墜,仿佛随時都可能掉下來。
老闆吆喝了一聲,随後朝上扔了一個碗。
她心驚膽戰地總算将其接住,而後放置在一條腿的腳尖之上,腳尖輕輕一抛,碗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她的頭頂。
那一刻,如當頭一棒般讓睿軒夢回過去的日子。
甜真看着他的表情變化,在他耳畔說道:“這個孩子,她的動作比你難多了,我想,她挨的打,應該更多。”
睿軒攥緊拳頭,“我要救她。”
“怎麼救?”
“我?你有帶錢嘛?我要買她下來!”
甜真掏了掏,“我就帶了三兩銀子。”
睿軒拿過銀兩,然後不假思索地跑上前。
高聲喊道:“老闆,我要買下她!你别讓她表演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了!”
老闆聞聲,上下打量着他。“買?怎麼買啊?你有多少錢?”
“三兩銀子!!”睿軒以為他的三兩銀子,足夠滿足老闆的貪欲。
老闆露出不屑的眼神。“呵呵……沒個三百兩,我都不賣!”
睿軒頓時不知所措,“三百兩?!我……”
甜真把他拉回來,“這些人貪得無厭,就算你真的給他錢,他也不會把女孩子給你的!”
觀衆們興奮地繼續提要求,扯着嗓子喊道:“再來一個!!”
“各位客官,我們先賞錢,再表演!”老闆一邊說着,一邊麻利地把銅鑼反過來,伸着胳膊繞着人群走去,找大夥讨要錢财。
這一要,人群就像被驚擾的蜂群一樣,瞬間跑了大半的人。
老闆拿着銅鑼走了一圈,收獲了幾十個銅闆後。
他站在原地,扯着嗓子高喝一聲:“賤丫頭!接着!”
他雙手将碗往上用力一抛。可也不知是老闆抛的角度不對,還是風太大,碗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這下她沒能接住,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碗掉落在地。
老闆惡狠狠地說道:“死丫頭!接穩點!一個碗四文錢呢!!”
高處的小女孩咬了咬嘴唇,手心緊張得直冒汗。
很快,老闆又往上抛了一個碗,幸虧,這次小女孩成功接住了。
而睿軒,往日的記憶,如洶湧的潮水般瘋狂地襲上心頭。
他緊緊扯着甜真的衣袖,眼中滿是急切與懇求,聲音帶着哭腔懇求道:“小妞,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甜真一臉淡然,平靜地問道:“你為什麼想救她?”
睿軒的眼眶通紅,含着淚花說道:“因為她跟我有着一樣悲慘的命運。”
“可人間,跟你跟她有一樣命運的,有太多太多人了。”
“可我正巧撞見她了,我就要救她!”
話音未落,高處的小女孩,一個沒站穩,像流星一般飛地掉落。
高凳也一張張接連絆落下來。
睿軒毫不猶豫地飛奔上前。
甜真見狀,迅用法術驅動身形,身形一晃,宛如一道靈光般飛身向前,迅而準确地抱住從高處抛落下來的小女孩。
甜真蹲下身來,放下她。
這時,老闆卻氣急敗壞地迎上前來,他撿起地上的藤條。
高聲叫嚣道:“死丫頭!壞我生意,看我不打死你!!”
睿軒迅伸手抓住即将下落的藤條。
藤條上的刺紮入他的掌心,他也面不改色地呵斥道:“你不能打她!”
老闆冷冷一笑,反問道:“她是我買回來的,為什麼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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