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回來拿些禮物陪外婆回娘家!”
楊戬一邊回答,一邊小心翼翼地給還君擦藥。
“回娘家?回西海嗎?我可以去嗎?”他一臉興奮地問道。
楊戬愣了一下,還君畢竟是哪吒的孩子,他又怎麼敢帶?
于是,楊戬哄騙道:“還君乖,你這膝蓋還疼着呢?改天再去吧?”
“不礙事兒的!我可以去!”
楊戬面露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還君還在祈求,“外公,帶我嘛!帶我嘛!”
楊戬靈光一現,哄騙道:“還君,你看,外婆難得回娘家,主角是外婆,你要是跟着了,你的曾外公外婆就隻顧着跟你玩了,那外婆不是被忽略了嗎?外婆會傷心的呀!”
還君想了想,“好像也是,那我不去争寵了!但是,但是待會兒你走了,爹又來罰我怎麼辦?”
“對了,小還君,外公還沒問呢!你這是怎麼啦?爹為什麼罰你?”
還君臉色一變,支支吾吾道:“不…為什…麼……”
楊戬一下就看出他在撒謊。
楊戬滿臉慈愛,眼中閃爍着溫和的光芒,輕聲問道:
“小還君,你最乖了!外公最喜歡你了!但是外公認識的小還君可是個誠實的好孩子,不能撒謊哦!你好好跟外公說,不誇張不隐瞞,外公才能保護你呀!”
“外公,我……”還君欲言又止。
“說嘛,别怕!”楊戬鼓勵地看着他。
“我這兩天,早上,都,出門很早,但…但沒去上學,去……青城山……去玩,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去。”還君低着頭,聲音越來越小。
“那夫子怎麼沒有跟我們說呢?”楊戬追問道。
“我會趁夫子……不注意的時候……溜…溜進來,然後騙他……眼花,因為我……買通了…書友們,讓他們……給我……兜着,都說……看見我……在課堂上,所以,夫子……信了。”還君結結巴巴地說完這些。
楊戬聽完,臉上并無絲毫怒意,反而是慈祥地笑了笑,“你這個臭小子!難怪爹爹罰你,确實該罰。”
還君一聽,嘟囔起嘴,可憐兮兮地喊道:“外公……”
“答應外公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楊戬幫他把褲腿撩下來,然後摸了摸他的頭。
“外公,我真的不想上學。”
“不行哦!上學才能增長知識,鍛煉你的思考能力呀!”楊戬耐心地說道。
“外公!我現在也有思考能力,不需要學習,學習都是背書,才束縛了我的思想呢!”還君試圖據理力争。
楊戬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好了,你就在外公房裡休息,我會跟你爹說,饒了你的了!外公要出門了!”
還君忍着膝蓋的疼痛,站起身來,摟着楊戬的腰杆,帶着哭腔喊道:
“外公!你答應我,我以後不去上學好不好嘛?我真的不想去上學!!”
楊戬聽到還君的呼喊,緩緩轉過身來,接着,他慢慢地蹲下身來,與還君平視,那滿是慈愛的目光中閃爍着溫柔的光芒,猶如春日暖陽一般灑落在還君的身上。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輕聲說道:
“孩子呀,你現在還小呢,還不能完全理解我們對你的這份苦心呀。還有啊,你覺得你現在就有思考能力,可你要知道,你現在的這種思考能力還非常稚嫩啊,遠遠不夠成熟呢。你想想看,你難道想長大以後,讓别人都嘲笑你是個笨孩子嗎?”
說着,他伸出一隻手,再次撫摸着還君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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