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往還君的房裡走去,剛來到過道,就撞見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寸心和甜真。
“嶽母,小妞!”
“你還沒打夠?你是要打死兒子,你才甘心?”甜真雙手叉腰斥責道。
“小妞,别這樣。”寸心勸慰道。
哪吒柔聲解釋道:“小妞,我是來找兒子好好聊聊的!”
甜真質問道:“聊聊?是不是聊着聊着又動手?”
“不會的!”
“你趕緊走,别來打擾兒子休息!”甜真推了推他。
寸心勸阻道:“小妞,或者哪吒真的就是想跟兒子好好聊聊呢?”
“不可能!他這個惡魔,哪有人這麼打親兒子的,你走!”
這時,楊戬走來。“小妞!你就相信哪吒吧!”
……
在楊戬的勸慰下,甜真終于不跟哪吒鬧别扭了。
哪吒順利來到還君的房門外。
他用手輕輕敲了敲門。
還君問道:“誰啊?”
“是爹!”
“你滾!”
哪吒推開那扇略顯陳舊的房門,發出“咯吱”一聲響。
“都說了别進來了!”還君皺着眉頭,滿臉的不悅嚷嚷道。
哪吒擡腳緩緩走上前,輕聲問:“生氣了?”
“沒有!”還君倔強地扭過臉去,賭氣般說道。
“對不起啊,爹脾氣犯倔,打狠了!”
還君梗着脖子,依舊倔強地說道:“有什麼打不打狠的,打死算了!”
“咱們好好聊聊?”哪吒輕聲說道。
“有什麼好聊的啊!”還君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情願
。“跟你外公好聊,跟我倒是不好聊了?”
“你能跟外公比嗎?外公多疼我,可你,隻會打我!”還君氣鼓鼓地說道,眼神中滿是埋怨。
“是啊,爹真的做得很不到位,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你做錯事情,爹怎麼能隻罰你呢?”
哪吒的話音剛落,隻見他手掌一揮,瞬間變出一根粗壯的樹枝。
還君驚恐地馬上往後退了退,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還沒打夠啊!”
哪吒搖了搖頭,而後猛地把腿高高地搭在一旁的桌子上。
“養不教,父之過!是爹沒有好好教你,爹憑什麼隻罰你?”說着,他緊緊握住樹枝,咬着牙猛地朝自己的腿上狠狠抽去。一下兩下,樹枝破空的聲音混合着劇烈的抽打聲在房間裡回蕩。
哪吒緊緊皺着眉頭,強忍着疼痛,一下又一下地抽到自己腿上,那腿上很快便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爹,您這是幹嘛?”還君的聲音裡帶着哭腔。
“是爹的錯,我自己都隻會用武力教你,不懂好好跟你溝通!是爹的錯,自己都沒有以身作則,總是這麼沖動,兒子都是看着爹的樣子來做人的!爹都這樣,兒子又能有多沉穩從容!”
哪吒咬着牙,每說一句就抽打一下自己的腿,那自責的話語在房間裡飄蕩。
“爹!”還君哭喊着沖上前去,緊緊抓住那下落的樹枝。
“别打了!”
此時,在過道裡的甜真突然聽到兒子的呼喊聲,心中一驚:“糟了,哪吒又動手了!”
于是,她如風一般一個箭步沖向房間,嘴裡高呼,“哪吒,你不要這樣啊!”
當她沖進房間,隻見哪吒又換了一條腿,毫不猶豫地狠狠往上抽。
還君帶着哭腔勸慰道:“爹,我原諒您了,不要這麼作賤自己啊!”
“哪吒,你幹嘛?”甜真驚慌失措地沖上前。
“你們都走開!你們原諒我了,可我不原諒自己!我不會教子,我不會好好當個爹,我該打!”
他怒吼着又猛地抽了一棍子,那樹枝在巨大的力量下應聲而斷。
哪吒扔掉斷在手裡的半截帶着樹皮的樹枝,緩緩放下擡起的腿。
這時,她的雙膝一時無力,重重地摔落下來。
“哪吒!”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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