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姨娘坐在床邊,握着寶琴的手,待到人都離開後,寶琴緩緩地睜開了眼。她一直都醒着,隻是無法面對,這才裝昏。看到娘,她抖了抖嘴唇,眼淚流下。“娘……”
箫姨娘現在無心情,也無精力安慰她,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處理好這件事。她讓寶琴坐起,認真嚴肅的看着她。“你老實告訴娘,你在與雍王成親前,可與旁人有過夫妻之實?”
寶琴搖頭,眼中一閃而過娘親不信任她的痛苦,“沒有,我一心要嫁皇親貴族,鐘鼎高門,怎會在成親之前将自己交出去。”她一心為富貴為權力,又怎會在什麼都得不到的情況下,将自己的清白送出。
有了寶琴的這句話,箫姨娘心中稍稍安定。“你确定你真的無落紅?”
寶琴沒敢貿然回答,而是仔細又回憶了一下。“墊布雪白,并無落紅痕迹。”她想不明白,為何她會沒有落紅。
箫姨娘輕拍了她的手,示意她别急。“世間女子千千萬,并非每一個都有落紅的。”她也曾經聽聞,有些女子雖是完璧清白之身,卻也無落紅,有些女子年長之後,就會沒有落紅了。
“娘,如今這樣,不是我們說什麼雍王就會信的。”早晨的這場鬧劇,怕是已經傳入了宮中。
箫姨娘沉着臉,“如今皇後被禁足,後宮之中的諸事,是幾位貴妃協理,若是想從後宮入手,怕是難了。”貴妃之首的楊妃,雖無子無女,但地位卻僅次于皇後,如今後宮便是她掌權,她一貫中立,不偏向任何人。“此事,便是皇後沒有被禁足,也不能宣揚。”無落紅一事,定是不能認的。
她看着寶琴,有些後悔,“我該想到這些的。”該提前準備着才是,她該給寶琴準備好雞冠血、鴿子血,她該告訴她,若是新婚夜無落紅,便偷偷将鴿子血滴落在白布之上。
“如今該如何?”難道她剛新婚,便要成為下堂婦嗎?
箫姨娘咬牙,“這等私密之事,大多數人是不會明擺着說出的,王爺所代表的也并非是個人,而是皇室的臉面,此事,咱們不能等着雍王發難。”她站起身,拉扯着寶琴,“你一大早被趕出,面子早已沒了,既然如此,便搏一搏。”
“如何博?”
客房的桌子上放着紙筆,箫姨娘拿過紙,“你寫上一封血書,然後去宮門口跪訴雍王的種種不是。”博一個雍王要臉面,還沒有将此事告知皇上,博一個雍王要臉面,還在斟酌判斷此事要如何應對。“總之,你不能被雍王府掃地出門,之後的事待你回府在做打算。”
寶琴一身單薄的素衣跪在皇宮外的時候,皇上剛為甯朗接風,設了酒宴。太監跑來彙報,皇上面不改色,“她想跪,便讓她跪着就是。雍王府中的家事,讓雍王自己去解決,一個女人都管不住,他還做什麼雍王。”
京中發生的事,甯朗是知道的,甯王每隔半月會寫一封信給他告知。他對甯王,始終是有意見的,隻因為他清楚甯王并沒有善待他的妹妹。
甯王見他對自己冷着臉,也不惱。其實某些時候,甯朗同他很像,一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事事算計。小安嫁給他七年,他對小安七年都是不管不顧的,他一直是知道的。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每每書信,隻是一句,家妹性情純善,望善待。他不說,不問,不追責,一是因為離的遠,什麼也做不了,二則是怕得罪了他,拿不到京中的情報,得不到他對軍隊的幫扶。
甯王喝着酒,又開始心疼他的王妃。自從夏侯夫人病故之後,他的王妃就沒過過好日子,遇到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他不是好人,甯朗這個兄長也不是好人。
“你那是什麼眼神?”甯朗見甯王一直看着他,心中不悅。
甯王咧嘴一笑,“我在想小安。”他給甯朗倒了一杯酒,“越想,越不是滋味。”爹不成爹樣,兄長不成兄長樣,好不容易出嫁了,他這個丈夫,也不似丈夫。
“别裝模作樣。”若是真心,又怎會任由她被苛待七年呢?
甯王搖頭,“非也。”一杯酒飲盡,身後伺候的太監又要給他倒,他伸手蓋住了酒杯。“以前是喜歡,卻沒多喜歡。”他喜歡的,從來都是幼時的初見,而并非大婚當日那個瘦弱竹竿,膽怯怯懦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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