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了廣順樓,沈淮之便伸手握着江辭的手。
摸着她有些涼的手指,側過頭對綠蕪吩咐道:“你去馬車上,将給夫人備着的外袍拿過來。”
沈淮之拉着江辭尋了一處背風且人少的地方,等着綠蕪回來。
不多時,綠蕪便将外袍遞了過去,沈淮之給江辭披上了外袍,看着她一張肉乎乎的小臉,被這紅色的外袍襯得更加可人。
尤其是江辭擡起頭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睛裡也都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身影。
沈淮之沒忍住,在這熱鬧的街市上快速的吻住了江辭微張的嘴。
江辭沒想到沈淮之會這般大膽,羞得扭頭要躲,卻被沈淮之捧住腦袋,無處可躲。
直到江辭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沈淮之才放開了她。
沈淮之低下頭,抵着江辭的額頭,打趣道:“夫人在外面怎麼這般放不開?”
江辭紅着臉,将頭扭到一邊,小聲的嘟囔着,“殿下以為所有人都像您一般了?就是北冥民風再開放,也沒有人能比得過殿下吧?”
惹急了,沈淮之笑着替江辭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袍,“夫人不是還想去看那唱譜曲兒的?”
“可我瞧着殿下并不太想去。”
“誰說的?”沈淮之連忙哄道:“夫人若是再不快些去,可就聽不到了。”
……
這曲兒唱的是男女感情的悲歡離合,隻幾句便吸引住了江辭的注意。
外頭有位姑娘端了一些茶水和小食過來,放在了沈淮之身旁的桌上。
“公子可還滿意這曲兒?”
沈淮之接過這姑娘遞過來的茶,轉手遞給了江辭,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夫人應當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不理我。”
江辭這才轉過頭來,看着站在沈淮之身邊的姑娘,皺了皺眉,“這裡用不上你,你出去吧。”
沈淮之聞言勾了勾唇,見那人離開後,湊到江辭耳邊,低聲道:“夫人可是吃醋兒了?”
“沒,沒有。”江辭搖頭,但又怕沈淮之繼續說,隻得連忙轉了話頭,“我,我剛剛聽着這曲兒,不免想到桑榆姐姐。”
“不知道她現在……”
兩個月前,二皇子側妃一事,北帝下旨對外稱其德行有失,禁于府内。實則将其與于濟一同囚于大牢内。
六皇妃與七皇妃則是分别被禁足一個月和三個月。
但是就在前幾日,桑榆要求見江辭一面。江辭當時也很好奇,結果二人見面後桑榆隻是簡單的同她聊了幾句,便不再多說什麼。江辭走之前,将玉竹造型的玉佩還給了桑榆。
當晚,桑榆便用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繩子上吊了。索幸被巡視的獄卒發現,救了下來。
“從她離開東芝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與那七皇子此生無緣了。”沈淮之看向還在唱曲兒的歌女,道:“如今,她怕是已經想明白了,不然也不會在見過你之後……”
“或許,死亡對她也是一種解脫吧。”江辭不知想到了什麼,看向沈淮之的時候歎了口氣,道:“我們回去吧。”
“不聽了?”
“聽的久了,未免有些傷情。”江辭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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