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去了鼎盛拍賣行,有人通報了楊理事,楊穎讓人将安心帶到她的房間,侍女關門退出。屋内充滿了女人的氣息,有香料的氣息,有女人的體香,這是一間套房,安心在外間等候,而楊穎在内間,可能是為了避免尴尬的氣氛,楊穎在内間說話。
“弟弟,這麼快從璇玑閣回來啦?姐姐我剛好在洗澡,你稍等一下哦”。
“那個,姐姐要不我去外面等候吧,這樣不太好吧”。
“你又不是外人,怎麼?害怕姐姐能吃了你啊?呵呵,呵呵呵”
“那個,那到沒有”
安心聯想到了在黑塔四層,看到的沐浴女子的畫面,而那女子的面容換成了楊穎。他緊守神魂,不敢有絲毫外溢,這沐浴女子可不是黑塔四層那些,不熟悉的人,那些沒有感情交流和溝通的人,而是風情萬種,眼波流轉間能滅人神魂的熟人,是慷慨無私,俠義相助的美人。他一直感覺到,楊穎看他的眼神在說話,那種竊竊私語,避開了雨霁偷說的情話一般。他每次都在告誡自己,絕不能做對不起娘子的事,哪怕是心念出軌也不行,這會兒他已經在默默禱告了,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打開那個錦囊,那個璇玑仙子送給他的錦囊,桃花難斷要打開它嗎?。
“弟弟,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什麼呢?”
“哦!我還是出去等吧,一會兒再來找姐姐”
“不用啦,我馬上就好了”
我喜歡她嗎?安心内心自問,是肉體安心喜歡,還是神魂安心喜歡。肉體安心始終沒能過了那關,而神魂安心過了。喜歡一個人,是誰在喜歡?肉體還是神魂?還是二者合一的喜歡?
他此時似有所明悟,于是盤膝入定,一石投進池塘内,循着水波找根源。是因為水,是因為石,還是因為那個投石之人?
“弟弟,過來幫姐姐一個忙?”
“哦?姐姐什麼事?需要幫忙?”
“幫忙把浴巾拿給我,好嗎?”
“這。。。你我不妥吧?”
“哦?我可是你姐姐,難道你心裡有鬼嗎?”
“沒有,沒有”
“那你快進來呀”
“哦!”
安心進到内間,見一大木桶内,凝脂美人,手臂探出。
“在那邊,幫忙遞給我”
“哦,好的”
安心趕忙過去,手拿浴巾,低頭不敢直視木桶内,遞過去浴巾,趕緊轉身,三兩步趕忙出去。
剛才的明悟呢?怎麼感覺那一瞬間,心念又空白了,什麼覺悟,什麼明悟,什麼道理,什麼道德,全都沒了。
他感覺到,兩個安心,在那一刻不是一體的,似乎神魂安心制止了肉體安心。那是一種矛盾,盾強過了矛!
是因為雨霁嗎?他内心在問自己,是的,他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他回想起白天的野獸與美女,那一刻兩個安心是融合的,統一的,野獸是完全屬于美女的,美女也完全被野獸吞噬了,最終沒有了野獸,也沒有了美女,隻有光,相同起源的光,不缺失的完美的光。
如果,假如,他心中做了一個假設,很快他就為這個假設感到羞恥,那樣就會缺失,不再完美,不管是對雨霁來說,還是對楊穎來說,無法再完美了。
他堅定了想法,雖然肉體安心有些難管,神魂安心隻要堅定信念,不越雷池就好。
“弟弟,姐姐我好了,讓弟弟久等了,讓我看看弟弟這一個多月,有沒有變瘦啊”
楊穎穿着舒适的睡袍,走到安心面前,俯身看着椅子上的安心,伸出雙手撫摸着安心的臉頰,吹氣如蘭。
安心頓時覺得血液上湧,渾身滾燙,神魂似乎在燃燒。
“姐,我,挺好的”
“瘦了,平時隻顧着練功吧”
“看,茶都涼了,姐姐重新給你泡一杯”
“你這時間來找我,是想姐姐了吧”
“是啊,啊!不是!,啊,不是不想,是想,想幹什麼來着。。”安心越描越黑,一時想不起來幹啥來的。楊穎端過來茶杯放在桌上。軟滑的香臀坐在安心的腿上,一隻玉臂環繞着安心脖頸。
“姐姐也想你啊,弟弟,每日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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