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骁猛然轉身,背朝着他,發出一聲如受傷雄師的嘶吼:“滾!”他死死瞪着蠟黃窗紙,眼珠快要從眼眶爆裂而出。整個人都在顫抖,每一寸皮膚都緊緊繃着,如寒鐵一般僵硬。平歌一時心緒蕪雜,淩骁是個狠心的,往前他瞞着自己,派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褪他衣衫,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但如今,到了生死關頭,淩骁卻又狠不下心來,衣袖一揮,打翻了鸩毒。心中感慨萬千,最終化作一個貼地的磕頭,他的殺手生涯,便真正畫了句号。被他趕走了,是真自由了,如脫了線的紙鸢,可飛去天涯海角。他日後想起這一幕,總是自嘲着感歎。他愛上的裂痕(二)“誰是平芝?”他盯着那刺眼的幾個字,挪不開眼睛。畫紙上的字體隽秀有力,的确是楚幽的筆迹。阿端瞬時就慌了,“小人不知。”“你知道。”平歌轉頭,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又問了一句,“誰是平芝?”阿端欲言又止,看了平歌多時,眼中悲痛又摻雜着憐憫,末了隻道:“這個小人不能說,主子還是等王爺回來,他親自與您說罷!”平歌沉默了許久許久,他來了這麼長的日子,從來不曉得王府有一個平芝。什麼叫此生摯愛?情深到何種程度,才能讓人将後半生的情意盡數都交付他,稱作“此生摯愛”?楚幽的此生摯愛是平芝?那麼他呢?與他拜堂的平歌呢?與他系同心結的平歌呢?平歌搖搖欲墜地站在地上,他背叛了淩骁,背叛了殺手的使命。他以為楚幽對他的種種,是出于心,出于情。故而他想回報他一顆真心。是他會錯意了麼?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看着窗軒上的蘭草,既不哭,也不鬧,隻是抱着膝蓋縮在窗邊,一言不發。楚幽親手給他紮秋千,把最好看的涼亭取了“幽歌亭”,還用紅繩,系了他們的同心結。他想,楚幽該是心儀他的。縱使之前愛過别人,現在也該是心儀他的。他不會,也不敢,去相信他喚了無數次的“幽郎”對他的情誼隻是鏡花水月,竹籃打水。既然他有難言之隐,那平歌也可以等,等到楚幽先開口,給他解釋。又過了大概十日,楚幽才回府。平歌雖嘴上說着千般萬般不想見他,卻還是沒有抑制自己,一下子沖到他身邊。“怎的去了這麼久?”他仍是笑着看楚幽,他想,隻要楚幽心裡有他,是會在他詢問平芝的事情之前,提前與他說明。然則,楚幽還未開口,他身後的人便接了話。“幽郎,這是誰?生得真好看!”那人從楚幽身後出來的那一瞬間,平歌便如同被霹靂擊中——平芝!這是畫上的人,卻比畫中生得更美。楚幽笑着介紹:“平兒,這位是平歌,與你是本家。”他嘴中喚着“平兒”。平兒,是平芝,不是平歌。平芝上前作揖,舉止優雅且有分寸,道:“平芝見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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