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低笑:“小南山要親自出手,我怕我付不起診金。”
南嬌嬌眉心跳了一下,仰躺着看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難猜麼?”
薄晏清本想逗逗她,可南嬌嬌就這麼盯着他看,想知道又不好意思追着問,他隻好交代:“你都喊裴東識多少聲師兄了,真當我耳聾了沒聽見?”
南嬌嬌微攏的眉頭瞬的松開。
江毓就兩個徒弟,旁人不知道裴東識的身份,但薄晏清知道,且她那一聲師兄,隻要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出來。
“青山挺幸運,當初要不是你出手,他就死在夜盲那條街上了。”
南嬌嬌謙虛:“舉手之勞,是他命大,我停了三年沒動針,他是第一個病人。”
也破了師父的禁忌,導緻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去見師父。
這事上,薄晏清很感激她,也備了很多禮,隔三差五的送去霧園,雖沒言明,但江毓都懂。
“我都把自己賠給你了,以身相許,這個價夠不夠?”
南嬌嬌反駁道:“我喜歡,你是無價的,不能這麼衡量。”
薄晏清心窩潮潤,掌心輕攏,觸着她溫軟的臉頰,整顆心也軟得一塌糊塗,他緩緩低身,靠得更近些,“我最珍貴的寶貝是你,等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不會讓她像茜茜那麼長大。”
南嬌嬌臉色暗淡,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那幾年暗無天日,終日絕望,但那種境地下,她都沒想過求死。
“茜茜很乖,她會有很多人疼的。”
南嬌嬌捏着薄晏清的手,數着他的手指玩,“不會有不愛孩子的父母,對麼?”
薄晏清頓了頓,稍稍斟酌開口:“想到葉家了?”
南嬌嬌手指抵着他的手指,停了停,眉梢輕擡,“我跟葉家那邊沒感情,隻有血緣,我也不在乎葉從文夫妻是不是疼我愛我。”
薄晏清眉目深邃,“有我了,以後我疼你。”
南嬌嬌點了點頭,側身埋進他懷裡,嗓音甕甕的,“抱我進去,困了。”
薄晏清抱她起來,俯身吻她,走到卧室門口,低聲道:“我先去洗個澡,等我一會兒。”
南嬌嬌抱着他的脖子拉下來,湊上去親吻,“不洗了,待會兒洗也是一樣的。”
“不嫌我了?”
“總不能讓你每天都洗掉一層皮,而且洗澡多費時間。”
薄晏清貼着她的唇輕笑,“看不出來,挺色啊。”
“我又不對别人這樣。”
薄晏清眉眼帶笑,唇角勾得盡是寵溺,摟着她往上抛了一把,掌心環着她的腰身,低腰放進床裡。
第一件落地的不知道是誰的衣服,層層疊疊的,相互交錯,拖鞋兩雙掉得很随意,南嬌嬌那雙恰好壓在他的鞋上。
夜色綿長,晚風輕吟,斑駁錯落的光影撞在窗戶上,極富層次感的淡薄冷光蔓延至床上,粉色淩亂的床單将這光都浸染得又暖又柔。
直至天亮才逐漸暗下去。
自從南嬌嬌問起茜茜之後,便放在了心上,偶爾和薄青山視頻,也能見着茜茜。
不想幾天後,周梓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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