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師妹……”孤鴻子咳嗽幾聲,聲音中滿含愧疚與決絕,“我深知自己犯下大錯,今日回來不僅是要告知你倚天劍已失之事,更因那奪劍之人武功高強,你目前的修為尚未達到巅峰,萬不可輕易涉險。從今往後,峨眉派的重擔就隻能靠你來支撐了。”
白衫少婦聞此言,心中一緊,欲言又止:“師兄!”
孤鴻子擡手示意她平靜下來,接着說:“其次,我很慶幸能收李秀之為關門弟子,他資質非凡,實屬難得。日後,我希望你能多加照拂他。”
當孤鴻子喚出她的俗家姓名湘君時,月白色衣衫少婦面露嬌羞。
随後,孤鴻子從懷中取出一本古樸秘籍交給李秀之:“徒兒,這是為師畢生劍道精髓所在,希望你能刻苦鑽研,不負所托。今日,你就在此立下誓言,這一生必完成兩件事:一是替為師複仇,手刃楊逍那魔頭;二是尋回倚天劍,恢複峨眉昔日榮光。你可願意承擔這重任?”
孤鴻子說到最後,雙目怒睜,青筋暴起,語氣堅決無比。
李秀之毫不猶豫地接過秘籍,大聲回應:“徒兒願意!”
聽聞此言,孤鴻子似乎卸下了心中的重負,他深情地望了一眼湘君和峨眉祖師像,悲憤交加地道:“徒兒不孝,未能護得倚天劍周全,更不能守護峨眉安甯……”
話音未落,孤鴻子毅然決然地一掌拍向自己的頭頂,以自戕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湘君見狀,驚駭萬分,撲倒在孤鴻子身上,痛哭失聲。
盡管李秀之内心對孤鴻子這位所謂的師父頗為輕蔑,然而眼見他如此剛烈地在自己面前毅然決絕地自戕,也不禁心生感慨:
“峨眉派确是門風剛烈,其精神從祖師郭襄在襄陽陷落之際以死明志可見一斑,再到如今孤鴻子的自我了斷;
甚至未來的滅絕師太,因不願受明教恩惠,不惜拼盡畢生修為與對方硬碰硬,最終不幸墜亡于萬安寺塔下;
還有那未來同樣性情剛烈的周芷若也是如此。看來要改變這些巾帼英傑的命運,實乃任重而道遠啊。”
李秀之目睹眼前的滅絕師太展現出的一種難以言喻的風韻,内心深處已将她與周芷若一同視為不可觸碰的禁脔,渴望更改她們的宿命。
見月白色衣衫裹身的少婦仍在悲戚中難以自拔,李秀之急忙趨前,輕聲細語地慰藉:“方師叔,請節制哀思。悲痛雖難以避免,但現在卻非沉浸于其中之時。我們當務之急,是共同商讨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少婦方湘君漸漸止住了抽泣,聲音帶着堅定與決絕:“我們先為師兄舉辦一場體面的葬禮。”此時的她尚未自稱滅絕,行事思維間仍流露出幾分天真與稚氣。
李秀之此時深思熟慮後,謹慎地提出建議:“方師叔,可否告知現今峨眉派中,還有哪些能公開露面的戰力?”
方湘君環顧四周,峨眉大殿内隻有他們二人在場,都是自己人,于是坦誠相告:“如今,峨眉派中能稱得上是一流高手的,僅我一人。餘下四代弟子中,雖各有才華,但實力最強的紀曉芙,也僅僅是二流中期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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