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問道:“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有點頭暈…”
“頭暈是正常的,還有沒有其他感覺?”
沈月搖了搖頭,随後看着他問道:“蘇小婉呢?”
他愣了一愣,半晌才說道:“不知道,她去哪已經和我沒關系了。”
“你們……”
他用點頭回答了沈月還沒來得及問出的問題。
沈月一陣沉默過後,想要坐起來,卻剛一用力表情就十分痛苦。
他趕忙按住沈月說道:“别動!你的肋骨骨折了。”
沈月一陣喘息,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安。
“你好好養傷,不要想那麼多,這段時間我會在這裡。”他繼續握着沈月的手說道,安撫着她不安的情緒。
又坐了一會,他向沈月問道:“你餓不餓。”
“有一點…”
“想吃什麼?”
沈月想了想:“我想吃馄饨……”
他點了點頭:“好,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一下。”随即離開了病房。
……
半小時後,林青塵自己吃了一碗馄饨,給沈月帶回來了一份。
因為沈月正在打點滴,吃飯不方便,所以他将病床上半部分擡起一點,然後端着碗,用勺子盛起一個馄饨,送到沈月嘴邊。
好在沈月食欲正常,不一會就吃完了一碗馄饨。
他又将水送到沈月嘴邊,喂她喝了幾口。
吃完喝完後,他将病床放下去,說道:“睡一覺吧,你現在需要多休息。”
沈月很順從點了點頭,但剛閉上眼睛又很快睜開,看起來十分恐慌,似乎在害怕什麼。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在沈月頭發上撫摸着,安慰道:“别怕…我在呢,睡吧。”
過了很久,沈月才終于敢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悠長起來。
他又在床邊坐了一會,掏出手機看了看,很安靜,沒有任何人發來消息。
他走到病房外,看着牆壁蹲下來點了支煙,回想起今天的事來。
直到現在,他都有種恍惚的感覺,總覺得這不是真的,他用力扇了自己幾個耳光,但除了疼痛什麼也沒有,眼前除了嘴裡吐出的煙是虛無缥缈的,其他都是真實的,沈月真實的躺在病床上,蘇小婉真實的離去了,自己的心也真實的被放在火上烤,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想了很久,不禁問自己,這一切到底怪誰,怪蘇小婉?好像不是,至少從她的角度來看不能這麼說,怪那輛車?是又好像不是,至少不全是那輛車的責任,到最後他終于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怪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怎麼會有這些破逼事!
随即他又用力給了自己幾個耳光,感覺臉上傳來刺痛,他卻笑了笑,因為這起碼好過心中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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