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白咳嗽了一聲,努力轉移話題:“那這麼說來,一樓應該是有十二個房間,一個房間代表一個星座,對吧?”他走到窗戶旁邊,捂住口鼻,用力拉開滿是塵灰的窗簾,望向窗外。
今夜月色暗淡,但因為是在郊區的緣故,天空沒有霧霾遮擋,可以清晰地看到漫天星鬥在夜空中閃耀。筱白安靜地擡頭望了一會兒,忽然道:“我想回去了。”
維克多睜大了雙眼:“小白,你不打算參加遊戲了?”
“不,隻是想回去看看,”筱白道,“還記得剛來的時候,節目組說在别墅裡給我們留下了禮物的線索嗎?當時我們沒人能找到,但現在我覺得,我應該知道它被藏在哪裡了。”
“哪裡?”沈之恒問道。
筱白偏過身,指了指頭頂的星空。
“就在那裡。”
幾人确定下了分工合作的方針,由于隻有沈之恒懂得怎麼搗鼓筱白說的那個東西,所以雖然維克多萬般不情願,也隻能忍痛放棄和筱白獨處的機會,留在小樓裡繼續和白茵茵一起通關了。
而在他們要出去的時候,節目組并沒有阻攔,隻是派了一名攝影師跟上,這就更堅定了筱白的猜測——所謂的線索,一定就在他們平時忽略的那個地方!
沈之恒默默地走在他身邊,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後,攝影師不遠不近地跟着,這個距離如果小聲說話的話,觀衆應該是聽不到的。
他本想問問筱白為什麼要堅持換搭檔,但臨到頭,卻覺得自己這樣做派實在是有點兒可笑,筱白想要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沒有背叛自己,自己當然無權幹涉。
他應該隻是想撮合一下自己的師弟和那個秦遇吧,沈之恒歎息一聲,餘光注意到筱白默默地把領口拉高,又把手揣進了兜裡,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青年披上。
“你——”
筱白抓着大衣的領口,擡頭怔怔地望着他。
“抱歉,”沈之恒目視前方,輕聲道,“我不太想管觀衆如何了。”
“……僅此一次。”
筱白低下頭,摸着身上還帶有餘溫的黑色大衣,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有些複雜難辨。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早就明白了沈之恒是個不太懂浪漫也不屑于說謊的人,雖然他喜歡男人,但在某些方面卻直的厲害,而當從他嘴裡說出這樣類似于告白的話時,就說明,沈之恒在内心真的是這麼想的,絕無半點虛假。
所以出乎沈之恒的意料,筱白居然沒有責怪他擅作主張。
“隻要之後看了網上的評論别被氣到心梗就行,”青年小聲嘟囔道,“這綠帽子可不是我給你戴的啊,是你上趕着領的。”
沈之恒的扯了扯嘴角:“放心,我不會讓這樣荒謬的傳言流傳太久的。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真快忘了,”筱白真誠道,“我感覺你最近很不對勁,沈大總裁,你不會真的打算收拾收拾出道吧?”
“怎麼可能,就偶爾休個假而已。”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雖然安靜,卻也不再像當初那樣令人尴尬了。筱白甚至有種他倆真的在談戀愛的感覺——要知道,對于他和沈之恒這樣從純潔□□♂發展起來的關系,這種感覺是多麼難得啊!
筱白回到别墅後,第一件事就是讓沈之恒去找紙筆,自己則噔噔噔爬上了三樓的露台。
攝像師大哥咚咚咚地跟在後面,扛着十幾斤重的機器爬樓,累得氣喘籲籲,還是筱白幫忙搭了一把手。
“謝謝。”大哥擦了一把汗,“不過别管我了,你繼續。氣氛正好呢,别耽擱了。”
筱白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那台天文望遠鏡的旁邊,低頭看了一眼。
“這個架子是怎麼調的?”
他弄了半天也沒搗鼓好,眼看着離午夜十二點越來越近,小樓裡的維克多和白茵茵還在等着他們,筱白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沈之恒拿着紙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幕,男人歎了一口氣,從後面走上去,手把手地教他調試:“這個螺帽要和這個一起擰,否則對焦不起來,高度也得再往上一點兒,對……”
“你看,這不就好了嗎。”沈之恒松開手,低頭看着一臉驚歎地透過望遠鏡望向星空的筱白,“怎麼樣,看到了嗎?”
現在是二月底,所以按照星相學來講,是屬于雙魚座的日子。
筱白扭頭,興奮道:“看到了,我——”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唇瓣幾乎是險而又險地擦過,他的心跳一瞬間過速,竟都來不及考慮他們是不是真的當着觀衆的面親上了。在這一刻,筱白的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動作就是傻乎乎地望着沈之恒那雙仿佛倒映着星河萬千的黑色眼眸,深深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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