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晚上的應酬這麼早就結束了嗎?”
“嗯。”陸林鐘笑笑,風輕雲淡地應了一聲,把安槐序往浴室趕,“你身上一股子燒烤味,快去洗洗。”
浴室玻璃門上映着一個模糊的影子,真正帶走她思緒的是一陣又一陣的水聲。
下午陸林鐘臨下班前被易子曰一個電話叫走了。
還不是深夜,雲頂花園裡人還不多,她輕車熟路地推開吧台後的一扇門。
“啧啧啧,易老闆還真是悠閑。”
易子曰手裡拿着量杯,白了她一眼:“喲,稀客啊。今天心情不錯?上回找你,你可不是這麼春風得意的。”
“咳咳。”陸林鐘白了她一眼,随手關上了門,“說吧,南屏縣那邊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
“查到了一點東西。”易子曰把手裡的量杯放回台面上,拍拍陸林鐘肩膀,“當然了,這要多虧你陸小姐手眼通天,拿到了資料證實阿軍和他媽媽在水泥廠那邊已經住了二十幾年。”
“後來呢,他們開口說了嗎?”
“你以為證明人家在那裡住了二十幾年就能讓人家開口啊?!他們要是鐵了心不願意說,我們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啊!”易子曰話鋒一轉,賤笑道:“好在我俠肝義膽答應他們說拆遷補償款會盡量考慮他們的合理要求。”
“你答應什麼了?”陸林鐘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都手眼通天了,用你那四通八達的人際關系去疏通一下,跟買下地皮的開發商老闆吃個飯不就好了?”易子曰說得理所當然。
陸林鐘按了按額角,吃下悶虧,說道:“好的,你趕緊說重點。”
“其實從前住在那一棟樓裡的人都相熟,林謝一家差不多是二十五年前搬到水泥廠的。三個人,他,他老婆,還有三歲的女兒。”
“果然是女兒。”
易子曰繼續說,“他們在水泥廠住了五年,林謝一直在工地做工,他老婆身體不太好,隻能在家照顧孩子。”
“阿軍說林謝是個厚道又有能力的人,他們同在水泥廠裡給人扛水泥,但是林謝懂得多,幹活兒很細,人也熱心。他們在筒子樓裡住了幾年和鄰居處得都不錯。林謝為了多掙錢補貼家用,每天夜裡還去别的工地上做活兒,後來傷到了腰。”
“我們那天在門口看到那片牆上黑黑的就是二十年前留下來的燒焦的痕迹,當時林謝卧病在床,他的妻子在家裡照顧他,後來不知怎麼就着了大火,鐵門窗戶被擠壓變形打不開,兩個人就······”易子曰沒再往下說。
陸林鐘皺眉,心有不忍。可抛開情感,冷靜下來細想:這種和利益有直接或間接關系的事,最好想得複雜一點,不妨大膽假設,林謝和他妻子的死如果不是意外······
易子曰看了陸林鐘一眼,沉聲說:“你考慮的那種可能我也想過,但是這事轟動了小縣城,當地的案件檔案裡有記錄,起火原因都寫得很清楚,初冬,天冷,一場意外。”
“那個女孩呢?你剛才一直沒有提到那個女孩,她叫什麼?現在在哪?還有林謝一家搬到水泥廠之前他們住在哪兒,戶籍在哪,這些你都查到了嗎?”
易子曰深深看了陸林鐘一眼:“你當我是神仙啊,掐個手指就能全知道。”
“······”
“隻問到了小名兒啊,過去那麼多年,他們都記不清了,好像叫nannan?”
“哪兩個字啊?南方的南?楠木的楠?還是别的?”
易子曰攤手,“我問了,可是阿軍的媽媽不識字,隻知道孩子叫nannan。一般父母出了這種事,家裡的孩子會交給親戚撫養。但是當地的部門卻沒有查到林謝和他妻子的親屬,當時的派出所把孩子送來送去,最後不知道送到哪裡去了,很可能是某個福利機構這樣的。”
“好奇怪,兩個人怎麼可能連個親戚都沒有。除非——”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除非他們的身份是被處理過的,二十年前這種事情辦起來并不難。
“嗯,阿軍媽媽說,林謝的妻子說話又軟又甜,不像津城口音,倒像是南方人。”
浴室的門縫打開,斜照出一抹光,打亂了陸林鐘的思緒。
安槐序邊擦頭發邊走到她身旁,翻開的詩集還停留在原來那一頁。
“你剛剛想什麼呢?”
陸林鐘拉了拉她的小指,面露歉意:“小序,我······”
“嗯?”
“我這個月可能要出差。”陸林鐘認真觀察着安槐序的臉色。
“嗯,去呗。”
近幾年來,南方沿江三角洲經濟發展得越來越好。許終玄基本擺平了董事會之後打算把發展方向往東南、華南傾斜,并将緻天在上海的子公司用來發展影視投資,再漸漸獨立出去。陸林鐘作為緻天影業的主要負責人,免不了要兩地奔波,出差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多。何況她還要借着這個由頭,進一步接近林氏集團,找到對方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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