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依舊來接她,除了季節,海城似乎不曾變過。
到了酒店樓下,明逾将包裝好的酒遞給他。她買了支香槟,符合喜慶的場合。品牌上,原本她想肯特可能最認可黑桃a,可選這一支送江若景仿佛太過流俗,veuveclicquot倒是不錯,可這個品牌的發展史充斥着寡婦的故事,總不太吉利,最後還是定了路易王妃,她選到了一支江若景出生年份的水晶款,幸運得很。
肯特将這香槟拿回去交給江若景,盒子一打開,看見上面的年份,江若景垂着眸一直看那瓶身上的說明,生怕讓肯特看到她紅了的眼圈。明逾不想這禮物看着别出心裁,可它偏偏戳到了江若景的心。
“哪天開?”肯特像是不經意地問。
“蠻貴的,放家裡擺擺先。”江若景小聲應道。
肯特臉上起了層笑意,江若景卻一直低着頭看不到。
“她沒你老闆大方了。”肯特又說道。
江若景愣了愣,“老闆麼,自然要更大方些。”
“我還想那個旅行套餐哦,不然我們轉賣掉算了。”肯特兩手一攤。
“為啥啊?”
“拿她送的套餐去旅行,你不覺得别扭嗎?”
“别扭什麼?旅行就是旅行,不要想着她不就得了,沒必要非得關聯到一起呀。再說了,萬一讓她知道了,懷疑我……又何必呢?”
“噢……”肯特拿手捋了把頭發,“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那就去吧。”
陳西林一直想着明逾住在酒店裡,也一直想着當初她說住酒店總不舒服,滿是漂泊的感覺,她想說讓明逾搬到那别墅裡去,幾次想要開口,卻還是沒提。
别墅裡畢竟處處有青卿的影子,更别說剛進門正對着的那幅照片。當初她隻對明逾好奇,所以敢大大方方将她請進家中,如今卻不得不照顧明逾的感受,以及冥冥中青卿會有的感受。
婚禮在海城最氣派的酒店之一舉行,明逾倒是了解了一些風俗習慣,進門就尋着登記台奉上紅包,她在裡面包了999美金,起碼寓意是好的。
登記完畢再看這婚禮場地,四處是粉色peony鮮花,peony不知是芍藥還是牡丹,說起來這花兒來自中國,可明逾以前在國内時倒沒見着粉色的大團花朵,直到後來在美國陪同學去婚紗店租禮服,看到瓶子裡插着幾朵奶油蛋糕似的花朵,花形華麗卻不臃腫,柔美卻不媚俗,她驚訝于這樣的花形卻能開出如此仙氣,問店裡的人這是什麼花,說是peony。
她就想,将來自己結婚就要用這樣的手捧花。後來和江若景好了,她說過這事,應該是說過,她記不完全了。
她被安排在江若景娘家人那桌,肯特不但沒說不妥,還開開心心地支持了。這會兒正跟明逾客套:“明總坐這裡最合适了,在美國的幾年,多虧了明總照顧我們小江。”
新娘子這時還沒進場,這話是說給明逾以及江若景的娘家人聽的。
“明總真算小江一個娘家人的。”他又補充。
江家人把這些話都認認真真聽下去了,江母此時陪着新娘在來的路上,剩江父在一旁懊惱,“怎麼之前不認識明總,早該去感謝明總那麼照顧我們景兒的。”
“叔叔,您叫我明逾好了,我是晚輩。”
其他叔伯姑姨也都巴巴地看着明逾,笑得巴結又和煦。
江若景進場時明逾愣了愣,倒真有些認不出她,新娘妝大抵都是誇張的,發型、衣着又都是平時不曾見過的,一時整個人都變了。
江若景的五官長得明麗,日常淡妝倒是很惹眼,濃妝就總有點畫蛇添足的感覺,不醜,但不像長得寡淡的女人,畫得重些就也嬌媚。
她手裡的捧花正是明逾喜歡的那種,這下明逾敢肯定了,自己一定給她講過那小故事。
沒穿過婚紗的人對婚紗的式樣多不敏感,都是白花花的一條裙子。她的頭梳得很好看,濃密柔順的黑發在頸後挽成一隻溫婉的髻,面紗亦真亦幻的,很長,一路随後擺飄着。
就真的很美。明逾看着她一步步往台上走,心裡湧上一種說不出緣由的感動,仿佛今天她真的成了一個娘家人,看着自己親愛的小姑娘出嫁了,送她一程。
新娘和新郎登台演繹婚慶場面裡最讓司儀絞盡腦汁的片段,江母在明逾身邊坐着,眼圈紅了又紅。
明逾突然覺得不可思議,這有種行為藝術式的荒誕,她和江若景維持了幾年人類最為新式的關系,那種關系是見不得現實世界的種種的,比如說父母、同事,可今天卻全見到了,還和她的父母親人坐在一張飯桌上,見證這一重要時刻。
江家人被海城這花花世界襯得愈發樸實,勸明逾吃勸明逾喝,好像也不知該怎麼更好地招待她了。江若景八十多歲的奶奶也趕了來,這會兒拿她那獨有的寵愛方式,往明逾的碟子裡夾菜。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協議閃婚後,禁欲老公是初戀 我可是有後台的[快穿]+番外 又被虐文女主抱走了(快穿)+番外 替身的勝利 他為何總在黑化 我在詭異世界謹慎修仙 這個混混有點暖+番外 你的備注不對勁 成為靈異boss的結婚對象[無限]+番外 我仇人呢[重生]+番外 日出有白 攻先生+番外 我在古代畫美人 我的華夏列祖列宗 四季永落之湖 橫看春秋縱戰國 在晝而為影gl+番外 億萬打賞系統 江湖有位瘋癫劍客 我懷了總裁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