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劉吉,趙子詢的臉色多少收斂了些,說:“劉公公。一些小事罷了,不勞煩公公挂念。劉公公向來睡得早,今日怎麼還沒歇息?”
劉吉心說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破事。劉吉和和氣氣笑着,說:“聽聞世子有動靜,老奴不放心,就趕過來看看。世子,都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裡?”
趙子詢淡淡看了唐師師一眼,說:“自然是為了王府安全一事。
初五那日,唐師師曾偷偷接江湖郎中入府。本世子倒想知道,她請郎中來做什麼。”
劉吉吓了一跳,唐師師請郎中?他成日讓人盯着萊葭院,他怎麼不知道?
然而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劉吉将疑問壓下,露出笑容,一臉了然地說道:“原來是這件事。世子有所不知,這位郎中是老奴請的。”
趙子詢挑眉,劉吉請的?這話騙鬼都不信,劉吉好端端的太醫不用,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大費周折地去王府外找郎中?在場人都明白劉吉在給唐師師背鍋,這樁事對唐師師來說是出格,但對劉吉來說,那就不算什麼了。
趙子詢明明知道,但拿劉吉沒法。劉吉是趙承鈞身邊的人,多年來在王府根深蒂固,便是趙子詢也沒法輕易撼動。唐師師的罪名被劉吉摘清,趙子詢依然不放松,說:“既然唐姑娘不放心自己的身體,那就再診治一次好了。宋太醫,給她診脈。”
一直混迹在人群後的宋太醫緩慢走出來,垂着袖子給趙子詢行禮:“微臣遵命。”
劉吉拿不準趙子詢想做什麼,再者唐師師這段時間消沉的厲害,劉吉不敢管,隻能看着幹着急。如今讓太醫診治一遍也是好事,于是劉吉袖着手,沒有阻止。
宋太醫逐步走近,唐師師的身體緊繃起來,手也是冰涼一片:“我已經開了藥,不需要外人來診脈。”
“你相信江湖郎中,卻不信太醫院?”趙子詢冷冷嗤了一聲,說,“宋太醫最擅長婦科,由他來診脈,絕不會冤枉了你。”
劉吉皺眉,隐約覺得趙子詢這話很怪。唐師師十分抗拒,可是她再如何掙紮,也還是被丫鬟束縛住,由着宋太醫按上脈搏。唐師師絕望地閉住眼,覺得自己的命運全然脫軌了。
從那個雨天開始,她的人生就被硬生生拽離軌道,意外—環接着一環。她隻是想回到從前的日子而已,僅僅是這個願望都不讓她實現。
她的生死,她的家族,她腹中的孩兒,都像是砧闆上的魚肉一樣,毫無反抗之力,任由别人審判。
宋太醫隻按了一小會,就收回手,說:“唐姑娘的病非比尋常,微臣不敢說。”
見到太醫的表現,趙子詢心底已經有答案了。他臉色冷得驚人,厲聲道:“說!”
“遵命。”宋太醫似乎歎了口氣,他垂着眼皮,聲音又低又悶,“唐姑娘寒氣入體,需要好生将養。若是尋常倒也無妨,但是現在唐姑娘懷有四十天身孕,正是脆弱的時候,若想保胎,須得小心應對。”
宋太醫的話說完,整個院子戛然而止,如死般寂靜。唐師師也呆住了,她怔松片刻,猛地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四十天?”
第70章危機
院子中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驚得回不過神。
唐師師驚訝于太醫說四十天,怎麼可能是四十天呢?她懷孕分明是兩個半月。盧雨靠驚訝唐師師果然懷了孕,還是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野種。
趙承鈞離家兩個月餘,趙子詢最近也沒有行蹤不明的時候,那就是說,唐師師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趙家父子的,而是某個野男人的。盧雨靠想到這—點,真是又鄙夷又竊喜。
劉吉同樣很吃驚,什麼,唐師師竟然懷孕了?他立刻去想端午距今天有多久了。時間上合不上,但有可能是月份太輕,太醫診斷錯誤。諒唐師師也沒有紅杏出牆的膽子,劉吉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王爺的子嗣?
幾人各有想法,一時間沒人說話。趙子詢怔了一會,等反應過來後,勃然大怒。
唐師師果然和别的男子有染,還懷上了身孕。趙子詢最開始擔心那個人是父親,然而現在,太醫的話證明根本不是。
趙子詢氣極,不是父親,那到底是誰?趙子詢眼睛被怒火燒的晶亮,厲聲道:“你竟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說,到底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
唐師師手掌無意識地放在小腹上,怔怔出神。她很确定,這個孩子就是兩個半月。不光是郎中的診斷,還有口口的日子,都可以印證這一點。
那太醫為什麼說四十天呢?這個時間實在很奇怪,如果診出來有孕,但是不确定月份,大可以說是喜脈,靜待佳音,何必要加上四十天?哪來的四十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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