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秋接過袋子,歪了歪頭看她。
“不用叫得這麼客氣,”譚楚音說道,“這個袋子是……”
她的話鋒一轉,将将要脫口而出的話拐了一個彎。
“袋子裡的東西是你經紀人托我帶過來的。”
許春秋喃喃反問:“唐總?”
譚楚音含含糊糊地點了點頭,她就記得那位神通廣大地托關系找上她的經紀人似乎是個娛樂公司的高管,确實是姓唐。
許春秋打開袋子一看,裡面大多是藥,跌打損傷的、應急包紮的,她好奇地翻了翻,居然還從裡面翻出了一盒自己以前常備的胃藥。
“陸總來過了?”她輕輕地問。
譚楚音看到自己用來搪塞她的說辭居然被她輕而易舉地識破了,有些意外地擡了擡眉。她并不氣惱,反正不想暴露身份的人又不是她,反倒是饒有興緻地問了起來:“你怎麼就肯定這袋子是陸總送你的?”
許春秋微微一笑,她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紙袋子是誰送的了。
如果隻是跌打損傷藥的話倒是還有可能是唐澤叫人送的,剛剛接觸的時候還沒有覺得,随着合作的時間越來越長,許春秋越來越發覺唐澤是個瑣瑣碎碎的老媽子性格,唠唠叨叨又面面俱到,準備點常用的藥品送過來給她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胃藥呢?
即便是陸修真的和唐澤提過自己的胃病,他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常用的是哪一種藥呢?
“隻有他知道。”許春秋抿着唇,滿心的雀躍幾乎要溢出胸廓。
除了常備的藥之外,紙袋子裡還放了一個束口袋,袋子裡是小包裝的零嘴兒之類的,平日裡陸修總是管着她不讓她多吃這些,現在看到她在這裡這麼辛苦,便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譚楚音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大口狗糧,隻當這是小情侶之間的默契,不再刨根問底地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她收起了揶揄的表情,正色對許春秋說道,“今天下午還有個孩子要到工作室來,是我在劇團的時候前輩的孩子。”
“她應該比你還要小上個幾歲,馬上要藝考了,臨陣磨槍地送到我這裡集中訓練幾天。”
她尴尬地咳嗽了一聲,有些抱歉地對許春秋說道:“那什麼,之前你經紀人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以為你和那些扶不上牆的藝人沒有什麼分别,當時我琢磨着你撐死了也就熬不過三天,前輩那邊的托付又不好拒絕,所以才……”
許春秋沒有讓她為難,還沒等她話音落下,她就善解人意地點一點頭:“我明白的。”
譚楚音心頭微微放松,繼續說了起來。
“那孩子……”她話剛剛起了個頭,沒忍住又歎起了氣來。
這已經不是那位前輩第一次把孩子送過來了,她一想到那孩子以前在她工作室裡訓練時候的行徑,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算了,反正你練你的就是了,不用過多地搭理她。”
許春秋懵懵地答應了一聲,又問道:“那她住在樓下的宿舍嗎?”
需要我給她騰地方嗎?
譚楚音擺一擺手:“這倒是不用,她哪裡吃得了那個苦,早晚都是家裡人開車接送。”
許春秋點頭,沒有再把這件事情過多地放在心上。
舞蹈教室的空間那麼大,三面都是落地的鏡子,隻不過是多一個人而已,對她大概也沒有過多的影響。
……
下午兩點半,譚楚音的舞蹈工作室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年輕的女孩子推開車門下來,提着一雙足尖鞋心不甘情不願地拖着沉甸甸的步子,磨磨蹭蹭地爬上了二樓,在工作室的玻璃門外敲了敲。
譚楚音從裡面替她打開了門,表情似乎不大好看:“你遲到了。”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她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
女矮子把足尖鞋往地下一扔,垮着一張小臉敷衍地道了個歉,脫下外套低頭換起了鞋。
李君君今年十七歲,她的媽媽曾經是中國歌劇舞劇院的女首席,也是譚楚音在舞團時候的前輩,一家子都是從事文藝工作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出身文藝世家。
誰知道偏偏到了她這一代身材比例天生不理想,全家除了她之外都是長手長腳的高挑身材,唯獨她一個腰長腿短,上下身的比例貼近五五分。
這樣的身材其實并不适合走舞蹈這條路,她家裡從小也沒有把孩子往這方面培養,誰知道她舞蹈不行,念書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無論是學什麼都學得稀松二五眼,到了升學的時候靠走關系勉強擦邊進了藝術附中。
眼看着就要高三了,家裡人實在是沒有了辦法,這才舔着臉來求譚楚音,時不時地請她帶着孩子臨陣磨一磨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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